“江西,我想出去散散心,你帮我和陆博士请个假……”
阮江西看着面前的人,突然捂嘴,忍不住泪涌。
她摇头,疯狂的摇头。
不,不可能的!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怎么可能……
“你怎么了?”
秦央看着突然哭起来的阮江西,觉得有些纳闷。
该哭的人是她吧?
“你哭什么呀?你……”话未落,人已经被搂进怀里。
是阮江西一把抱住了她,双手死死勒着她的脖子,她感觉有些无法呼吸。
“你干嘛……”挣扎着,却感受到了阮江西颤抖的身子。
是的,尽管她紧紧勒着自己,但秦央还是感觉到了她全身都在颤抖。
那种感觉,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仿佛是怕一松开,她就消失了。
秦央一怔。
缓缓伸手一下一下拍着阮江西的后背,安抚她莫名的情绪。
……
早上九点。
帝国大厦66楼。
樊竞第N次到秦央办公室门口,发现她人还没来。
奇怪了,也没和他说一声,这人去哪了?
今早的周例会,原本说好要一起去江氏的。
可时间马上到了,她人却迟迟不来。
墙上始终分针指向六。
九点半。
该出发了。
樊竞最后再看一眼始终没有来电和信息的手机,犹豫两秒,拎了公文包起身。
谁还没个急事。
他不至于还要打电话过去催。
当他们抵达江氏,林凯已经站在会议室门口迎接。
“江总有点事,今早的会就不参加了,我们按正常流程来就行。”
“我们秦代表也请假了。”
双方又寒暄了几句,会议正式开始。
做了月底数据统计分析,又提了几点改进建议,会议圆满结束。
从江氏出来,樊竞收到了老板的电话。
“杜总。”
此时的杜希文刚起床,他收到来自徽城的消息,犹豫再三还是给樊竞打了电话。
他吩咐:“有人也在查当年的事情,所以最近这段时间,你稍微注意一下。”
樊竞一愣,旋即道:“有人也在查?那我去……”
杜希文却打断他:“不必了。我们稍微注意点就行。”
“是。”
杜希文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多说了一句:“秦央她……”
“秦小姐今早没来办公室,也没给我信息……”樊竞如实汇报。
电话那头顿了几秒。
才道:“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杜希文站在窗户边,看着窗外一片绿意在朝阳里仿佛发着光,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捏着手机的手突然收紧,早上收到的那张照片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青山别墅的入园登记表里,记录着秦央在周六下午去过那里。
她去那里做什么?
难道她也是去查当年那个案子的?
可是,她为何而查?
是因为他吗?
还是因为……
杜希文望着窗外,陷入沉思。
直到佣人敲门。
“先生,早餐好了,老爷子已经在等您了。”
“好,来了。”
餐厅里,杜老爷子已经落座。
餐桌上是家常的中式早点。
油条豆浆,包子和稀饭,都是老爷子最爱的。
“早啊,爷爷。”杜希文拉开椅子坐下,喝一口豆浆,忍不住点头赞叹:“嗯,今早的豆浆口感很纯。”
老爷子笑道:“磨了十年豆浆,今天终于落得一次夸,不容易呀!”
十年前,从徽城来到柏林后。
但凡早餐喝豆浆,那必定是老爷子亲自现磨的。
杜希文吃一口包子,“说明爷爷有进步啊!”
老爷子却笑得意味深长:“十年了,如果没有进步,那不是白活了。”
“嗯!”杜希文嘴里塞着包子,点头。
老爷子却突然问:“我听说,你还没放弃?”
“……”杜希文闻言一噎。
“阿文,我说过多少次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爷爷……”他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爷爷总是不让他去查当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