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压低声音问道。
这边宋夕潮张张嘴刚想透露两句,恍然想起置喙皇室实属大逆不道,更何况是先帝爷的秘闻,赶忙装聋作哑了起来。
瞧那模样,盛澈闹不准他是不敢说还是不好意思说,循循善诱道:“要不你给我讲一讲先帝最宠哪个妃子?
这个宋夕潮倒是不藏着掖着:“自然是孝贤皇后了,先皇后可是东元第一美人呐!”
盛澈不尽嗤之以鼻。
先皇后是如何撒手人寰的她也算是知晓几分,再倾国绝艳的美人儿总有看腻的一天,待孝贤皇后离世之后,先帝可没少封妃纳嫔,也不怪赵倾城提起这些事便心有怨怼。
“除了先皇后哪?”
“那便是颜妃娘娘了。”宋夕潮对这些个史记了如指掌:“那位颜妃娘娘是与如今的太后娘娘同年入的宫,当年那叫一个得宠,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差点过到颜妃娘娘名下。”
“还有这事?”盛澈听的入迷:“那怎么又让小太后养了哪?
。”
“因为当时颜妃娘娘有了身孕,先帝爷怕陛下受委屈便还是给太后娘娘养了,毕竟是陛下的亲姨母。”
盛澈听着这话忽然察觉出不对劲:“陛下后面再无兄弟姐妹了,那颜妃娘娘的孩子哪?”
“胎死腹中了。”那几年的记载宋夕潮抄录修复过,记得尤为清楚:“八个月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忽然就没了动静,是个男胎,后来又有过两回身孕都没保住,颜妃娘娘为此伤心过度没过多久就病死了。”
宋夕潮说着还隐晦的添了几句:“自那后,先帝爷再无后嗣诞生,陛下便也是这宫里最小的皇子了。”
盛澈这边没听出话里的意思,还在那瞎琢磨:“是不是先帝纵欲过度再加上年老,不太行了。”
宋夕潮一时间结巴了:“女子……女子家家怎得能光天化日说这些个混话呐。”
盛澈不以为然:“你跟我在这装什么正人君子,春宫图不是你给我的?不过话说回来你还没成亲哪吧。”
话至此处,她闲来无事准备逗一逗眼前脸红脖子粗的书生。
“你不会到这岁数还是个雏儿吧?”
宋夕潮顿时僵成了一块通红的烙铁,梗着脖子不说话。
盛澈只是随口一说。
这宋夕潮已经过了而立之年,若是因考取功名没来得及娶妻生子还情有可原,但乐子总该是找过了吧,连门外的守卫都晓得去逛花楼。
只不过看到他有些怪异的反应之后,盛澈一时间吃不准了。
“你还真是个雏儿啊!”惊讶的声音大到将房梁上的灰都给震了下来。
她伸手挥着眼前的尘埃,几乎看不清宋夕潮的神色。
“……你欺人太甚!”
半晌,宋夕潮咬着牙关费劲的挤出来了这么几个字,脸臊的像是要滴血一样。
盛澈忍笑忍的内伤都快复发了,嘀咕道:“这么大年纪不开/苞,还不许别人说一嘴了。”
宋夕潮转身欲走。
盛澈这边还没发觉自己言语有失,调侃道:“我这是揭着人短了?”
宋夕潮脚下顿住,对着最后那句话反应了片刻,却更气了:“我是因为娘亲年迈多病需人照料才耽误了婚期,并非别的缘故!”
盛澈终于明白过来是自己想岔了,起身赔礼:“方才是我失言,还望宋兄大人有大量……”
“我是臣您是主子,受不起!”宋夕潮阴阳怪气着往左侧迈了一大步,硬生生将盛澈面前的位置给空了出来。
这肚子里学问多的人呀,就是矫情。
盛澈直起身,看向守卫那边,打算换个赔礼法子,笑嘻嘻道:“要不我带你见见世面?”
这神情宋夕潮上次见还是他帮盛澈做假账的时候。
“你又准备闹什么幺蛾子?少来这一套,准没好事。”宋夕潮凉凉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去归置书架了。
盛澈追上去,跟在他身后穿梭在琳琅的书架之间:“你信我,换作旁的人我还懒得邀上哪。”ωωw.cascoo.net
话语间,她一个转身碰掉了一册记载,弯腰去捡。
“元昭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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