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那般,绝对是!
改明得去惊蛰轩试探一下樱宁的心意,别再剃头挑子一头热了,她也不好强买强卖。
“九爷在笑什么?”正尘觉得盛澈今日怪怪的。
“有吗?”盛澈摸摸自己的脸颊:“你去看看阿野沐浴完了没有,陛下这几日忙于政务不在交泰殿用晚膳,留他多吃一顿再送回去,我好给他雕兔子带走。”
说着去后院挑木料了。
这几日前朝递上来的奏章节略繁多,堆积如山,赵倾城从早批到晚也批奏不完,他都有好几日没去亲近他的小土匪了。
不知为何,小土匪竟也没来看他。
夜幕刚至,赵倾城甩甩僵麻的腕子靠在龙椅上喘了口气,一股子思念莫名从这间空荡荡的大殿缠绕进他的心里,越想越抓心挠肝。
他一起身,干脆摆驾交泰殿。
还没等踏进殿里,只听里面传来一阵孩童的笑声。
赵倾城抬手阻了身后奴才的禀报,缓步走到殿门口。
只见盛澈正坐在桌前,一只手搭在桌上托着一块木头,另一只手拿刻刀小心的雕琢着,由于怀里坐着个孩子,以至于她只能拿手臂环着人,才能雕到另一只手里的木头。
赵隽野坐在盛澈腿上,抱着她的脖颈,时不时的靠过去闻一闻,然后再扭头看看快要成形的兔子,笑的眉眼弯弯。
“娘娘,什么时候雕兔子耳朵。”
“快了……”
话还没说完,她只觉得怀中一空,抬头就看到赵隽野小小一只被拎着脖颈后面的衣裳给提溜了起来,领子将脸上的肉都挤出来了。
转瞬,他又被放在了地上。
赵隽野揉着勒红的脸蛋抬起头,愣在那半晌才道:“小皇叔!”
话落,他觉察到自己说错了,赶忙想跪下来行礼,但赵倾城手还在他衣裳领子后面没松开。
“隽野,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宫?”赵倾城的话冷冰冰的,吓得小世子一哆嗦。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善,赶忙松手将赵隽野抱了起来,盛澈瞧着那姿势,和平日里抱她没什么两样。
这孩子是二哥留在世上唯一的骨肉,赵倾城还是太子时曾经想过要将其领回东宫抚养,可东宫里的那些个女人他又信不过,便一直养在一位本分的太妃那里,他时不时的去看上一看。
自从登基以来确实政务繁重疏忽了他,一年到头也就见过两次,上次见时还没入秋。
前几日盛澈向他提起过隽野来交泰殿用膳习武的事,不过这孩子向来怕生胆怯,没见得他和太妃如此亲昵过,如今倒是会撒娇了,竟然还坐在了他的爱妃怀里。
“回陛下的话,娘娘说给我雕兔子,我想今晚拿回去抱着睡。”
“你以前不都是抱着皇叔给你的布老虎睡觉吗?”
“那只布老虎的肚子破了,棉絮都跑了出来,太妃娘娘不在了,没人给我补。”
“那皇叔再让人给你做几个送去,你今晚先不要等了。”
孩子眼巴巴的瞧着盛澈不停动作的手腕,小声商量:“我……我还是想要娘娘做的兔子。”
盛澈瞧着叔侄俩挺乐呵,低头紧赶着雕兔子,不过看上去还粗糙些,想着明日细致的打磨一番再给小世子。
“小阿野,这兔子今晚是雕不出来了,你回去乖乖睡觉,明日来用午膳的时候再给你可好。”
赵隽野玻璃珠似的眼睛往那木头上看过去,嘴角瞬间耷拉了下来,却还是乖巧道:“好吧,那娘娘,我明日早些过来行吗?”
“当然行了,明日我让正尘哥哥早点去接你。”
小世子板板正正的行礼退下,被正尘牵着手送走了,临走时盛澈特意吩咐给他带了一盒点心。
瞧见人一走,盛澈忙将手里的东西扔下凑到赵倾城面前,抱着他的腰。
“你不会连你侄子的醋都吃吧?”
赵倾城将脸撇到一旁别扭道:“怎么可能。”
“那你方才气急败坏的将孩子给提溜起来,也不怕吓坏他。”
“提一下就吓到,他是瓷器做的?”赵倾城甚少见盛澈如此爱惜一个人,就连正尘,她平日里教训起来也是提脚就踹,“如此说来,磕着碰着了你不得心疼坏了!”
“他年纪还小嘛!”盛澈哼唧了一句。
赵倾城却道:“我像他这个年岁的时候空道大师已经入宫一年了,寒冬酷暑的练武习经,就是二哥也是在他这个年岁开的蒙。”
“行行行,我明日便让他开始蹲桩。”
“你又在敷衍我。”赵倾城大手环住她的腰,微微躬下身用薄唇斯磨她的耳廓,暧昧道:“以后我们的孩子你也如此溺爱?”
本是调情的话,哪知盛澈趴在他肩头许久,忽然直起身子问:“你喜欢孩子,那我给你生一个。”
赵倾城笑着亲她的唇瓣:“我说过了,想要儿女双全。”
盛澈忙道:“这事好商量。”
赵倾城听的整个人微微一怔,仰开些距离瞧着怀里的人,狐疑道:“澈儿,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我能闯什么祸,再说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闯祸了不出半个时辰就得传进你耳朵里。”
瞧她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