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盛澈呆呆的看着药碗出神,赵倾城无奈的摇摇头,走到桌边拿起碗尝了尝又送到盛澈嘴边道:“是醒酒汤,不苦,趁热喝了,不然头会痛。”
“原来是醒酒汤啊”,盛澈松了一口气,接过碗给灌了下去。
赵倾城坐回御案边,盛澈则乖乖站在他旁边咬手指头,等着他发难,不消片刻,赵倾城果然开口了:
“昨晚和谁喝的酒?”
“敬王,在他府上。”盛澈乖乖回答道。
“那聊了些什么?”赵倾城不动声色的问。
盛澈想了想:“聊得太多,不记得了,都是些风月博古之事。”
赵倾城用骨节分明修长的指头点着桌案又问道:“你觉得敬王人怎么样?”
盛澈又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豁达通透,不拘小节,是个有趣之人。”
指尖有节奏的敲击戛然而止,赵倾城手握成拳,闷声道:“以后不准独自见敬王。”
盛澈很是纳闷:不是来替他皇姐兴师问罪的吗?怎么又提到敬王了,难道她昨天还轻薄了他五哥?她记得没有啊!
“我带着正尘哪。”盛澈回道。
赵倾城忽然抓住盛澈乖乖背在身后的手臂:“正尘也不行,只能是我陪着。”
盛澈反问道:“为什么?”
赵倾城眼光闪烁游离:“因为……因为正尘管不住你,省的你下次喝醉了,再调戏别人。”
盛澈心底一哼:看吧,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好汉不吃眼前亏,虽说她不是好汉,但更不能吃亏,赶紧用嫣红姐姐教的那招。
“我知道错了。”盛澈反手抓起赵倾城握着自己手腕的手,轻轻的左右摇晃了几下,这招不但嫣红姐姐教过,凤琉璃用在盛澈身上的时候,她也是招架不住的,非常时期,自然要用非常手段,这可是陛下,先保住小命要紧。
“那……那下不为例。”赵倾城抿了抿唇角,眼光不自觉的看向自己的手臂。。
“下不为例。”盛澈听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等她一离开,凌与枫就从殿外转了出来
“下不为例?陛下方才可不是这么对臣说的。”凌与枫一脸玩味的看着赵倾城。
在去通知盛澈之前,赵倾城和凌与枫本是商量用长公主的事好好给盛澈一点教训,不让她再如此放肆,至少,让她在太后回宫前消停点,现在倒好,殿外偷听的凌与枫最后却等到了一句软绵绵的下不为例,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准备提醒一下这位‘昏君’。
赵倾城脸色也略有尴尬,在那胡乱这翻阅着御案上的奏折:“澈儿是有心改过的。”
凌与枫轻嗤一声:“改过?怕不是接下来会把天给捅出个大窟窿,陛下实在是太惯着她了。”
赵倾城无奈的笑笑道:“无妨,捅出来大窟窿,朕也会帮她补。”
凌与枫:“那眼前这个窟窿哪,陛下准备怎么补?”
赵倾城似乎早已想到对策:“朕已命人给皇姐送去几位英俊貌美年轻力壮的男宠,想来皇姐最近应该无心再理会这‘成闵’之事。”
凌与枫没想到陛下竟想出如此看人下菜碟的损招,不过确实也会奏效,竟然连自己的皇姐都算计,看来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赵倾城。
“不过臣有一事不明,陛下怎会一听长公主说起此事,就断定是小九闯的祸端。”
赵倾城嘴角的弧度弯的厉害,像是想起了从前的事:“你想,‘成闵’,其实就是‘成皿’,此乃盛,她还骗敬王她叫水育文,那不就是拆开的澈字嘛。”
凌与枫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看来还是陛下了解小九。不过,上次调戏江婕妤,她可是叫自己顾城的。”
赵倾城先是一愣,后又无奈的笑了:“这个小骗子!”
虽说盛澈调戏安华长公主的事情有陛下从中斡旋,不至于闹得满城风雨,但宫内似乎还是因出了如此狂悖无礼之事而加大了兵力布防和巡逻次数,太后顾鸿芊为此也提前半月启程回宫。
赵倾城很是忙碌,凌与枫似乎也在为什么事情奔波,盛澈入宫这段时间大抵是了解了,皇帝这位子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坐的,虽说是权倾天下,呼风唤雨,但单单是那每日批不完的奏章,议不完的朝政军务,消停不了的后宫妃嫔,换成盛澈,她也是招架不住的。
而凌与枫的位子,也是忙到超出了盛澈的想象。本以为和太子一起长大的伴读近卫可以寻个打牙祭的差事,却没想到,这禁军大都统要每月例询公事的抽检三十万禁军的二十四编营军务,上京大小十二门的进出异常也会由工部筛选集合后挑出可疑之人之事来上报都统府由凌与枫下令排查,更别说赵倾城亲自给凌与枫下达的秘密任务了。
想来她还是当个土匪来的逍遥自在。
盛澈看着自己的这两个朋友,觉得即使他们有三头六臂也该是分身乏术的,可为何总能抽出时间来关照自己。
说是关照,更确切的说应该是监视加鞭策,尤其是那个凌与枫,每每来看她,都是语重心长的让她老老实实不要闯祸,盛澈听得耳朵都快长茧子了。
“老凌你还没娶妻吧。”在勤政殿的内殿被赵倾城扣在眼皮子底下看书的盛澈忽然心血来潮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