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大喜,赶紧叩头谢恩。
一行人隔天一早就上了路。
在路上还隐约能感觉到余震,但次数确实少的多了。
从上路第二天起,郝花时就给两人做好了易容。
元沈绝是个有强迫症的,出门办差,恨不得连明年的计划都拟了出来,就细细的给郝花时交待。
而且让郝花时过去,他确实有些愧疚,所以连各种突发情况的应对处理,都给他拟了出来,写了厚厚的几页。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宝别的地方都呆,但不管两人怎么扮,她就是能一眼就认出来,哪怕早上迷迷糊糊扑错了人,也能很快感觉到不对,搞的郝花时非常郁闷,问她:“师父,你是闻味儿认人的吗?”
心宝自己也说不清楚:“不知道吖,大概是因为心宝太爱老婆了吧。”
她冲着元沈绝笑弯了眼,还举着小胳膊,在自己脑袋上比了个心心:“老婆老婆……日幕苍山远,爱你一万年,不知明镜里,爱你到天荒。”
元沈绝:“……”
两人出来,明霈帝很不爽的问他,“你让心宝每天做一首诗给你?”
元沈绝默默摇头,明霈帝转头问:“那心宝为什么每天早上都要做一首诗?”
心宝凑他近些,小声解释:“因为一整天,老婆都是花时啊!花时都是老婆!心宝是最重要的配角,要配合他们的表演,所以,不就等于一整天都不能好好跟老婆说话?所以心宝只能趁着还没开始演,先跟老婆表白一下。”
明霈帝:“……”
行吧,他算是发现了,小屁孩很认真在宠妻了。
好在除了心宝之外,其它人都分不出来,连明霈帝也时常认错,郝花时正想着没问题的时候,就听到谢文开偷偷跟他爹道:“你说,郝大人为什么老是假扮成元大人啊?”
郝花时:“……??”
他震惊了!!
他的易容术真的退步了!!
居然随便什么人就能认出来了!!
他转头就去找谢文开了。
谢文开一看他进来,瞬间躲到了角落里头,背抵着车箱,双手抱着膝,头深深埋进去,一动不动。
郝花时只能退后两步,然后低声问他:“你怎么认出来的?你怎么知道是我?”
谢文开蚊子哼哼一样,小声道:“我,我天天在窗子缝里看到你啊。”
“不是,”郝花时道:“我的意思是,你是怎么认出来的?我哪里有破绽?”
谢文开偷偷抬头,扫了他一眼,然后迅速低回去:“因为……因为元大人有点吓人,你不吓人。”
他的意思是元沈绝身上有杀气?剑气?而他更加亲和??
郝花时找了找感觉:“这样呢?”
谢文开默默摇头,郝花时急了:“不行,你一定要跟我说清楚!!”
他声音一大,吓的谢文开又把脸一埋,谢父壮着胆子道:“国公爷,文开胆子小,说话不利索,要不,要不让他写给你?”
郝花时一想也行,就让他写了写。
没想到谢文开一拿起笔来,就跟换了个人一样,简直就是下笔如有神,没完没了。
郝花时等啊等,等啊等……回去喝了杯茶又过来,他才终于写完了,然后眼睛也不敢看他,就跟大姑娘递手绢一样,偏着身子把纸递了过来。
郝花时接过来一看……好家伙,这写了一大篇,从上路第一天到今天,每一天什么地方有问题,写的简直巨细靡遗。
郝花时之前就说过,他易容,更重神韵,易的是一个整体的印象。
但谢文开明显是一个细节控,他从头发丝到每一个动作,全都能一一的找出不同来。
心宝倒是非常能理解这种感觉,不住的点头,一边还看看两人,实时的对比,觉得他写的很有道理。
元沈绝叹道:“还是我去吧。”
他看了心宝一眼,捏了捏她小手手:“就这一次,有始有终,你好好的,我很快就回来。”
郝花时道:“别别,我对着他这个仔细练练。我就不信了,我怎么说也是易容术冠绝天下的人物,哪这么容易被看出来?”
元沈绝沉吟的道:“这世上聪明人太多了,旁人又都十分关注我,若是被人看出来,不管出于好意还是恶意揭露出来,反倒不好,不如我去。”
“怕什么!”郝花时道:“身边的人就算看出来了,解释一下就可以了,百姓又没多么接近,哪可能看的出?”
两人争了一会儿,明霈帝摆了摆手,一锤定音:“不用争了,花时去吧。”
两人都是一顿,他隐晦的道:“该到手的,已经到手了,所以花时去,以他自已的身份去就可以,不用假扮晅儿。就是心宝的徒弟。”
对哦!!
反正该薅的羊毛已经薅到了,换人就换人了。
尤其对明霈帝来说,元沈绝如今就顶着一个最年轻国公的爵位,已经很大了,一时不需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