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花时道:“他这会儿就是一坨臭泥巴,这事儿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他可不得抓着不放么!!”
向骁东道:“他怎么知道在这儿能堵到人?只怕是窥伺了很久了。”
王荣贵冷笑点头。
王清歌小时候身体不好,认了一个寄名干娘,所以一般会每个月初八初九左右,去庵堂吃一顿素斋。
大家小姐出门,身边带着不少人手。
就好比王清歌,这趟出门,带了两个贴身丫环、一个婆子和两个小厮,加上车夫和四个护卫,真不算少了,但也架不住旁人有心算计,先把马车一毁,她就走不了了,幸好有人经过,又幸好经过的是他们,不然真的不堪设想。
团子一边吃一边听,也空出嘴来安慰他:“王大人,你别生气啦,祖父带宝宝,有可能会长出优秀的心宝和优秀的王大人,也有可能养出脑壳有坑的坏蛋,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王荣贵被她逗笑:“殿下确是优秀之极,殿下这么说,臣也荣幸之极。”
晏时繁失笑着点了点她小脑袋:“这就是我优秀的妹妹,夸谁都不忘捎上自己。”
一边说着,一边又跟王荣贵道:“幸好有惊无险。”
向骁东也道:“我会约束手下,务令守口如瓶。”
王荣贵郑重谢了。
然后大家才顺势岔开话题。
王荣贵说起这家饭庄是他母亲的陪嫁,请的都是江南名厨,但生意并不算好。
心宝忍不住插嘴:“可是很好吃啊!”
“是,”王荣贵道:“味儿还成,也小有名气,只是地方有些偏。”
向骁东道:“何止小有名气,是大有名气。我虽不常过来,但一说要请小殿下吃饭,我便想到了此处,想着当合小殿下的口味,殿下兴许不是很喜欢?”
晏时繁道:“我吃什么都成,不过这大冷天的,向大人,王大人,改天咱们去吃锅子啊。”
两人都笑应了,王荣贵道:“小殿下可喜欢吃锅子?”
心宝还没回答,晏时繁就道:“心宝什么都成,不挑嘴,倒是这个,”他伸长手臂点了元沈绝一下:“挑的很,要挑个干净的地方才行。”
元沈绝垂了眼,嘴角带笑。
王荣贵笑道:“我知道一个地方,有菊花火锅,据说是从龙门县传过来的。”
“真的?”晏时繁道:“倒要去尝尝正不正宗。你们可知,这菊花火锅的做法,还是从心宝手里卖出去的。”
王荣贵显然早就听说过这个传言,但乍然得到证实,仍旧十分惊喜:“居然是真的。”
几人说的十分投机。
向骁东身在龙骧卫,皇上对太子一家的态度他很清楚,王荣贵也是一样的君前近臣,所以他们虽然不会刻意与哪个皇子结交,但是也不必避讳。
很快就约好后天一起去。
晏时繁道:“我后天带三郎一起来,与诸位多聊聊。”
心宝道:“那我呢那我呢?”
“忘不了你,”晏时繁笑道:“这些人可都是心宝的朋友,没有心宝出面怎么约的起来。”
团子深以为然:“对的,心宝还可以帮你们约卫大人。”
晏时繁笑道:“那可多谢了。”
几人一顿饭吃了一个多时辰,吃完了,王荣贵要回家,心宝一行人回皇宫,正在门前寒暄,心宝正被哥哥牵着,忽然一顿。
下一刻,她飞快转身,一把抱住元沈绝的腿:“老婆,回宫,心宝……心宝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
元沈绝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抱进怀里:“那走。晏大哥,我带心宝先走。”
晏时繁眉梢微凝,点了点头。
郝花时飞也似的拉了两匹马儿过来,元沈绝跃到马上,郝花时也跟着上马,缰绳一带,两匹马儿飞也似的驰了回去。
晏时繁神情从容,道:“骁东,我们也回吧。”
这儿本来就离皇宫很近,飞也似的回了宫,这会儿御书房还有人,元沈绝只道:“臣元晅,有急事求见。”
明霈帝直接把人打发出来,叫他们进去了。
心宝有点慌。
她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形,三生石上,居然有接连四段情形飞速闪过,最终定格的,就像四格漫画一样,是四个画面,全都是在什么宴席上,一人举杯的画面。
字曰:『酒中乃是镇国公主亲手配的毒,世上无药可解,但你们只要忠心为皇上办事,每月自然会有人送上解药。』
明霈帝眉头一凝。
武举恩科,乡试之日定在十二月,各地所拟定的日期不等,一般是在初二到十五开场,隔日一场,一直到决出最后的人数。
而这明显是在之后的鹰扬宴上,朝廷官员宴请武举人。
要知道,武举今年才算是初兴,江湖人愿意相信和亲近的是心宝,而江湖人大都是顺毛驴,顺着那个劲儿就是热血滔滔的大侠,但一旦触了他们的忌讳就是无法无天的暴徒!!
在这个信任尚未完全建立起来的时候,在他们尚未真正进入这个阶层的时候,若真的闹这么一出,信任会当场崩溃,他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都成了无用功!!
这红帮头子,还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