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繁道:“我全身都热乎乎的。”
刚才就热乎,他还以为是酒的问题,可他酒量很好,这几口酒,按说不会暖和这么长时间。
可他现在就觉得全身都热乎乎的,是一种四肢百赅都舒服的热乎,但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他就站起来道:“我去找心宝问问。”
他过去找了妹妹。
心宝跟他道:“热乎才对!这就是药物在发挥作用!会一直热的,这几天不要吃别的药,也不要吃太凉的东西,不要跟人家打架,不要受伤,到明天你就会渐渐觉得力气大了。”
晏时繁问:“可以练武吗?”
“可以练,”心宝一本正经:“但不要受伤,瘀血就是拥堵,会影响药效的。”
果然一直到晚上,他都觉得全身暖洋洋的舒服,晚上一宿没睡着,但不是失眠那种又困又睡不着的感觉,而是精神健旺睡不着,他起来打了两趟拳,又来回的走了几趟。
然后一直熬到早上,听着晏时昌起床练武了,他也出去练了练,但也不敢跟他对战,怕不小心受伤。
他虽然会功夫,但他是跟林娘子学的,是普通的拳脚功夫,跟晏时昌这种天生神力又内外兼修的没法比,可是早上看他练刀,他还真有了几分我上我也行的感觉。
他没忍住拿过他的刀来试了试。
他们望天门的刀法,就是江湖上最威猛的刀法,晏时昌的烛照刀,虽然不如沈寿延的赤犼刀沉,但也是非常沉的,但他一趟刀法走下来,丝毫不觉得疲惫。
他怕练过劲儿,也没敢多练,但感觉中,确实觉得力气长了。
他反正要出宫看那些人,还顺便让白骨生把了把脉,白骨生果然很感兴趣,叮嘱他每天都出来给他把一回。
就这么一直过了七天。
早上晏时繁敞开练,一趟刀法足足走了十来遍,才微微觉得胳膊酸沉了,要知道,以前他只能走一趟的!!
而且这个药稀奇的地方就在于,他并不是像晏时昌一样,一下子就变成了大力士,而是有一种平稳的,整体提升的感觉……
一恍就到了腊月二十。
明天就是钦天监算出来的封印之日。
提前一天,就下了文书,昭国公元晅,入龙骧卫,封千户。
同时郝花时也以他的亲兵的名义,入了龙骧卫,这是为了他们进宫方便,立个名头,其实是不去龙骧卫轮值的。
而且,像心宝以为的,封印之后明霈帝还要忙几天这种事情,不存在,在封印之前,大家就自觉的不找事了,所以越到封印,明霈帝反倒还清闲了些。
然后心宝和大哥一起过去,跟明霈帝把这件事情说了。
一听说晏时繁已经试过了,明霈帝就生气了,骂他:“胡闹!!”
晏时繁赶紧跪下请罪。
心宝从明霈帝怀里坐起来,用小手手指着他,标准的狐假虎威动作:“胡闹!!哼!!”
明霈帝道:“你如今已是千金之躯,不比往日,做事更应该慎重,须三思而后行,试药这种事情也能莽撞的?这不是勇敢这是愚蠢!身为皇长孙,是有责任在肩的,可以去边关上战场,可以身先士卒,但不能做这种事情,这对名声无益……”
心宝等了半天,他也没有说完,只能在旁边用力指,给皇耶耶摇旗呐喊,小声帮腔:“愚蠢!!”“无益!!”
明霈帝训着训着都乐了,攥住她的小胖手:“朕训你大哥,你掺和什么?你是幼妹,他是长兄,你不能对他不敬。”
团子严肃的道:“但是现在的心宝不是心宝,是耶耶肚里的蛔虫!!”
明霈帝:“……”
他简直哭笑不得,“朕看你是个应声虫!”
他大手抹了一把团子的脸,摆摆手:“算了,繁儿起来吧!”
晏时繁谢恩站起,明霈帝才道:“这药挺好?”
晏时繁道:“皇耶耶,孙儿原本的功夫,虽比不上弟弟,但在军营里也算高的,服药之后,自觉得改良极多,力气大约大了三到四倍,耐力也有三倍左右,而且不止如此,耳力目力,反应的灵活等等,都有明显长进,称之为脱胎换骨也不为过。孙儿也让白骨生把过脉,没有什么不妥的。”
明霈帝点了点头,就叫人传太医过来。
一边又攥着团子的小手手,一边捏着把玩,一边道:“明儿封了印,后天,耶耶带心宝去皇庄玩,可好?”
心宝问:“爹娘哥哥都去吗?”
“都去,”明霈帝笑道:“那边有温泉,大家都去玩几天。”
心宝问:“那玉牌牌刻好了没有?”
当时那玉牌本来是元沈绝的影卫去办的,但后来明霈帝过问过,又交到了明霈帝的影卫手里。
明霈帝一抬头,影卫立刻出现,低声禀道:“玉匠已经刻了一些,但都没有殿下所说的‘触手生温’的效果,所以还在刻,另外,也叫人找了黄花梨试刻了。”
心宝点了点头。
明霈帝道:“也不必急,过去皇庄也是大队人马,不会有事的。”
心宝乖乖的点头。
不一会儿,太医都到了,轮着把了一圈,都没把出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