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姜久时也不再逃避自己内心的想法了。
他们这一路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她不应该再推开她深爱的人了。
她连连点头,伸出手去。
他们在花海中相拥,在大雪飘飘中白头。
这一路走过来的艰辛,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从东江回去以后,薄恺年就对外宣布了婚讯。
一时间,全海城都知道了这桩婚事。
薄昆起初介意姜久时的母亲,不同意,后来薄恺年在父亲家门口跪了三天三夜,这才得到薄昆的准许。
而姜久时则是忙着带小西和小洋两兄妹做白血病的骨髓移植手术。
而薄恺年则是一直在忙着操办婚礼的事情,分不出精力来照顾姜久时。
所以他还没来得及见上小西一面,而姜久时则是一直把小西这个惊喜压着,准备在婚礼那天告诉薄恺年。
小洋的骨髓移植手术很成功。
到这个时候,海城下了十一月的第一场雪。
三姨对赌失败后,就把自己手里的产业给交出去了,姜久时跟她说明了这一切都是薄擎为她回到白家铺路,三姨就做了甩手掌柜,盼着姜久时回到白家去,把白文光的产业都抢过来。
婚期越来越近。
原本宁静祥和的生活,忽然被白文光的一场产业拍卖,搅乱了。
这天,姜久时和往常一样,在特助办公室里批阅文件,忽然隔壁的薄恺年推门进来,说道:“小久,咱们要出去一趟了。”
姜久时还没反应过来,薄恺年就拉着她出了门。
海城的冬天格外的寒冷。
不过薄恺年的手很温暖,一直握着她。
“出什么事了?”她着急问道。
薄恺年只让唐助理车开快一点,到目的地后才说话:“你三姨的产业要被白文光卖了,我也是才知道消息。”
姜久时也是第一次听说,产业都能被拍卖。
也不知道那个白文光是有多不对付白燕妮这个姐姐,居然把白燕妮的产业这么糟蹋。
这不是存心羞辱三姨吗?
听到这里,姜久时也坐不住了,问薄恺年:“你会帮我三姨的,对吧?”
薄恺年点头。
结果这次的拍卖就像被内定好了的一样。
白燕妮的产业根本就没来得及被拉上舞台。
就在薄恺年和姜久时都一头雾水的时候,一个小厮送来了一摞资料,说道:“姜小姐,这是一位先生送给您的新婚贺礼。”
新婚贺礼?
姜久时凝眉,有些不解,等看到资料时才发现,这不正是三姨的产业么?
她四下环顾,却不知道花了几十个亿送她这份结婚贺礼的人是谁。
薄恺年试探性的问道:“有别人追你?”
姜久时摇头。
直到两个人回帝景水苑,看到薄昆时,这一切才明白过来。
然而别墅中,不仅有薄昆,还有唐涵,和另一个陌生男人。
“恺年,你知道这个女人,她是谁吗?”薄昆拿拐杖指着姜久时,厉声诘问。
薄恺年的回答掷地有声:“她是我的妻子。”
“您的儿媳妇。”
薄昆被气得连连咳嗽起来。
“你这个不孝子!她,她,她是陆南霆的女儿!”
“杀你母亲的仇人!仇人的女儿,你也敢娶进门?”
话音落下,姜久时有如五雷轰顶。
她的父亲,是陆南霆?
姜久时,是陆南霆的女儿?
只是为什么这些话,不是数日前她亲自问陆南霆的时候,他告诉她,而要等到今天,从别人的口中得知?
她才不信!
如果她的父亲真的是陆南霆,那她和薄恺年之间……
不!
不!!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