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张赟便叫下面人拿来了笔墨纸砚。
又亲自给柳苏苏解开了手上的麻绳,解开最后一个绳扣的时候,他还不轻不重的在柳苏苏嫩生生的手上摸了一把。
把柳苏苏恶心的直想吐,旁边的袁萍儿看她的眼神更加愤怒。
柳苏苏飞快抽回手,在众人监视的目光下从容的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给李敢的信。
并在上面写下了五千两纹银的数量。
最后还表示千万不要报官,不然自己命不久矣。
“这样可以吧,大哥。”她拿给张赟看。
张赟哪里识字儿啊,就又叫了个岁数小一些的过来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问题以后,便叫人下山去送到客栈。
之前他们劫走柳苏苏的时候是留下过信的,但是毕竟不是柳苏苏亲笔写的,他觉得可能说服力不强,不如这一份。
“大哥你放心吧,只要信送到,很快他们就会把钱送过来救我的。”柳苏苏信誓旦旦。
漂亮的小姑娘说话的时候红嘴唇一张一合,大眼睛也忽闪忽闪。
虽然已经是个嫁过人的,但是她身上那种韵味,却实在让人心动,众人都想知道她那身昂贵的丝绸春衫下面,是不是也有一身嫩生生白净净的皮肉。
不止张赟心痒,周围所有的男人们都跟着心痒。
平时干的都是打家劫舍的买卖,许久没有掳过人了,又是这么个水灵漂亮的官太太,这滋味儿肯定和花楼里卖身的那些臭女人一点也不一样吧。
“老大……”一个长得跟麻杆儿似的男人从人群中走出来,一脸奸猾的笑,看向柳苏苏也色眯眯,对张赟说道:“老大,今儿晚上这娘们就我来看着吧,我觉少,保证他跑不掉。”
柳苏苏心里咯噔一下。
却见张赟皱了眉,狠狠朝麻杆儿屁|股上踢了一脚:“想什么呢,咱们是要钱,可不敢这么恶心的买卖!”
霍,好家伙,劫钱不劫色呗,要不是他刚刚摸了自己的手,柳苏苏就差点信了他说的话了。
“今晚上轮流看着她,两人一组,谁敢碰她我就弄死谁!”张赟发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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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柳苏苏被安排在山上的一个客房里,黑黢黢的,她双手双脚还被捆着,外面门口站着来看着她的人。
已经三更,柳苏苏却还是强睁着双眼,不敢睡。
这帮人到底会对自己怎么样,她真的是一点底都没有。
好在这一晚平安无事,并没有她想象中的画面出现。
天边露出一点鱼肚白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
直到有人在她耳边骂:“拖油瓶,真麻烦,还得老娘过来给你喂饭!”
柳苏苏睁开眼,面前蹲着的赫然就是昨天那个站在张赟身边的小姑娘,叫袁萍儿的。
她手里捧着一只碗,里面装着些米粥,清汤寡水,正要往她嘴里喂。
“……”柳苏苏不想吃。
“怎么不吃啊!”袁萍儿喂了两次发现她不张嘴,骂骂咧咧:“怕下药是吧,我给你吃吃看!”她不情不愿自己喝了一口。
过了一会儿,她依旧活蹦乱跳,柳苏苏这才放下心,由着她的勺子吃了两口。
袁萍儿年纪不大,看起来没什么耐心的样子,但好在也不像坏人,除了嘴坏掉以外,喂粥的时候还知道要吹凉一点,怕烫到她。
也不知道这样的女孩子怎么就跑到山上给人当压寨夫人了。
柳苏苏问她:“小姑娘,你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要来山上这么鱼龙混杂的地方啊。”
袁萍儿不想理她。
瞧瞧长得那副唇红齿白的样子,就不像什么好货,昨天张赟在她身上花的心思比当初对自己都要多。
但是山上就她一个女人,待得时间太长了,她很需要有人跟她说会儿话。
在柳苏苏又问了一次以后,没忍住,说了自己到底为什么会上山这件事情。
原来她是周围村子里的人,当初也是被张赟和其他几个麻匪给掳来的。
“但没想到我爹娘那么不疼我,连三两银子都舍不得给,根本就没来赎我,还是张大哥看我可怜,将我留在了山上,我觉得他人好,又疼我,就跟了他。”
说到这儿,年纪不大的小姑娘脸上甚至升起了一抹红晕。
要不是环境不允许,柳苏苏都想骂娘了。
好家伙,原来在古代背景下也有这么明显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出现呢?
斯德哥尔摩效应,又称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或者称为人质情结或人质综合征,是指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
而这袁萍儿,俨然就是个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受害者。
明明是张赟带着人绑架了她,她不但不恨他,竟然还产生了感情。
柳苏苏甚至对她父母到底有没有拿钱来救她都产生了怀疑。
或许是张赟他们收了钱还不放人也说不定呢?
“那你跟他在一起以后下过山吗?”柳苏苏试探的问。
袁萍儿愣了一下,不明所以:“为什么要下山?在这儿挺好的,要吃有吃要穿有穿。”
得,不但斯德哥尔摩,甚至被人囚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