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医生的说法,其实这个孩子已经有半个人都踏进鬼门关了,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难题,现在只能为他祈祷了。
我和刘雨宁闭上眼睛,坐在公共座位上,不断地位孩子祈祷着,邰巧彤则是好像僵尸一样站在了手术室的门前,虽然大家都很紧张,可我相信孩子一定会挨过去的。
我忽然看向了刘雨宁,其实当初她躺在床上,一点反应都没有的时候,我也出现过此刻的心情,没想到那么快又会再次出现。
也不知道为何,我竟然忽然想到了,如果有一天,我们的孩子也变成这样的话,我们会怎么面对?或许我们也会好像邰巧彤一样,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术室的门前吧,一分钟都不愿意离开。
我握紧胸前的北极星吊坠,默念着当初神父交给我的祷文,虽然神父是组织的人,但我知道,他当初带我进入基、督的时候的那份感情是认真的。
祈祷的累了,刘雨宁无力地挨在我的肩膀上,其实她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了,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我轻柔地扭着她的胳膊,让她休息一会吧。
我盯着眼前的手术室大门,邰巧彤依然在那里站立着,有那么一瞬间,她的世界就好像完全凝结在了手术室的门前。
她所有的希望此刻都寄托在这里了。
甚至她今后的人生......
不少的医生和护士在手术室外面穿梭,不知道带着多少的药物和血包走进了手术室之中,这都证明了,孩子的情况非常危殆。
邰巧彤当时都哭成泪人了,我也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双手都微微哆嗦。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时间似乎在这种时候流逝的特别快,完全是无法控制的一样,直到手术室的大门缓慢地敞开着,那就如同等候在伊甸之门的虔诚的信徒一样,终于等到了神祇的垂怜,兴奋地站了起来等候神祇的赐福。
从医生宽松的脸色看来,孩子应该是没事
。了,果然,他跟邰巧彤说道:“恭喜你,邰女士,小孩再次度过了一次危险,虽然还有下次,但我们一定还会继续努力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们!”
“我知道了,医生,谢谢你们,谢谢你们!”邰巧彤一边哭着,一边衷心地说着感激的话。
等我们也放松了下来的一刻,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递给刘雨宁看了一下,她就说道:“暂时回去了,真想知道黄先生有什么解释,另外那指纹的结果也出来了,虽然数据库没有记录,但我们比对过黄先生,就是他的,看来这家伙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本来我们没有对黄先生进行详细调查,但既然现在都怀疑到他头上了,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黄君伟,32岁,系新泽酒吧的法人,离异,原本他是湖北人几年前在这边买房,户口进行了迁移,现在才会成为广明市人的。
黄君伟已经在广明市待了十几个年头了,在没有开这个酒吧之前,他在附近的浩明会所当了几年的经理,积累了一定的社会经验。
当我们找到他的时候,这家伙却没有半点躲闪的意思,相反看他的神色似乎早就预料到我们今天会上门。
现在酒吧不能开,他和平时一样在家里待着,看到我们来了,就把我们迎了进去,一番好奇的询问后,他才意识到,我们说起了指纹的事情,不过对此黄君伟却说道:“酒吧里的女人我都玩过,警察同志,你们可不能因为那腰带上有我的指纹,就算杀人的是我啊,那天我的确是提早去了酒吧,但我只是约了宋美琴而已,事情根本不像你们想象的这样。”cascoo.net
“你确定?如果不是经过多番的核实和排查,我们不会再找到你的!”我郑重其次地说道,当时刘雨宁也在我的旁边。
她用一种冷漠而寂静无声的目光,和黄君伟的眼神隔空相对。
就算不说话,都比我要更加有冲击力。
黄君伟
。却生气了:“我怎么不确定?我早点去跟宋美琴见面怎么了?她又没有看到我进了洗手间,怎么就认定是我杀人了呢,难道不能是其他人趁机会进去为之的吗?你们警察查案也太草率了吧?难道就没有进行多番的调查,如此处理,让人失望啊!”
“黄君伟!你别在这里转移话题,其实我们找到了一位证人,是你们的人,她可以证明你在案发前后进入过洗手间,她亲口跟我们说了,这点你如何解释?”我质疑道。
黄君伟眉毛略微抖动了几分,但依然保持冷静的神色:“怎么可能?你们不会随便找个人就逼迫他做伪装吧?”
这下子刘雨宁暴怒了:“黄君伟,你休想颠倒黑白,她只要出来作证,上了法庭,你认为法官还会相信你的说辞吗?”
“为什么不会?她就是个清洁工,有什么大不了的!”
“清洁工?你怎么知道的?呵呵!莫非那天你也看到她了?”清洁工的事情是来之前就找到的。
我迅速抓住了黄君伟这句话的漏洞,这家伙在情绪稍微失控之下,就暴露出了足以致命的破绽。
“我,不是这样的!两位,我真不是凶手,其实那天我在洗手间......”
说到这里,黄君伟仿佛难为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