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刘雨宁说出了大致的调查方向,她就不会走那么多歪路了,查案必须要抓准某些关键点,而不是全部盲目的排查一次,这样完全就是浪费时间,也容易因为耽搁了最佳的时机,从而造成更加多受害者的出现。
因此,我这才有时间抽出来,见一下死者的家属。
刘舒华的事情,我刚才还想问何馨怎么知道这些的,不过回想小董好像跟她的关系不错,估计是在微信上说的。
到达停尸间,我看到一对老夫妇正在询问刘舒华的事情,我就来到他们的身边:“两位,尸体目前还不能带走的,我们还得对它进行检查,如果案子破了,我们会归还的,放心吧!”
可是刘舒华的父亲却不耐烦地说道:“我那里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才能破案啊?如果很久都破不了,难道我女儿的尸体要一直摆放在这里吗?”
“不是的,再次进行检查如果没发现什么也可以了,两位不用那么急!”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带着一点试探,我发现刘舒华的家人好像有点过于心急了。
“哼,你们最后快一点,本来我女儿就死得惨,现在还不能早日离开,我想她一定是很痛苦的,作为她的父母,我们也很难受!”刘舒华的母亲说道。
“我知道的,你们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要说的,可以随时找我们!”
我礼貌地说着,谁知道却遭到刘舒华父亲的责备:“你知道个屁,你又没有女儿,我们内心的悲苦,白发人送黑发的人感觉,你永远都体会不到!”
我回答:“刘先生,我知道你难过,但也请你冷静一点,发脾气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对了!你现在有什么要说的吗?”
“找个地方说说吧,等一下她的丈夫也要过来!”刘舒华的父亲道。
我也想见见她的丈夫,那就先去小会议室等着吧。
在刘舒华的丈夫来之前,我先跟两位倒了两杯茶,然后说道:“刘舒华最近有没有认识当兽医,或者在医院工作的人?”
“医院?她身边的朋友没有在那里工作的,而且她也不养宠物,怎么会跟兽医扯上关系呢?”刘舒华的母亲不解道。
“我只是询问,你们把知道的事情跟我说就行,其他别的就不用多说了!”
“好吧,何顾问,你想知道什么?”刘舒华的父亲问。
“你们多久没见到自己的女儿了,对她了解多少?”
“都有一段时间了,她平时工作挺忙的,如果不是这次结婚,估计都不会邀请我们过去,谁知道这次婚礼,居然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刘舒华的母亲诉说着,提起这件事又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她平时很长时间都不回家吗?”我问。
刘舒华的父亲回忆道:“由于我们都在村里住,她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回来几天,但每次都会很匆忙就要去上班了,趁着还年轻嘛,当然要多努力一点,不然到老了,就好像我们这样了!”
我听的出,刘舒华的父母好像不怎么清楚自己的女儿,或者说,他们长期不见面,对自己的女儿了解的太少了。
这点我就不多说了,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我转移了话题:“那么,刘舒华出事之前,有打过电话回来吗?”
“有,就是说结婚的事情啊!当时我记得她的心情很好的,怎么就被人杀了呢?”刘舒华的母亲说道。
“她没有跟你们说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吗?或者说,最近认识了什么人之类的?”
“没有,她只是提到结婚的事情,要我们准时过去。”刘舒华的母亲回答。
我想,看来刘舒华也不知道自己会被害的,甚至到死的那一刻,她都不知道,难道这是随即作案的?
看我沉默的样子,刘舒华的父亲有点焦急道:“没事我们就回去了,等一下你自己接见她的丈夫吧!”
“好吧!”
我不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但感觉他们好像不怎么喜欢看到刘舒华的丈夫。
送走两位之后,我这才拿到了刘舒华丈夫的资料,是我找何馨,她调查出来发到我手机上的。
愈立辉,41岁,男,系富明市违和药业的一个员工,看起来经济条件一般,长得也有点矮胖,我想,大概是因为愈立辉的条件不怎么样,所以刘舒华的父母有点看不上吧。
等到愈立辉来到警局,看到自己妻子的模样时,他再次哭了起来,他告诉我,尸体就是他发现的,当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抱着尸体的一刻,手里都是血,等警察来到了,还怀疑过他呢,后来在婚礼现场监控还有几个刘舒华亲人的口供中,这才排除了自己的嫌疑。
“何顾问,你一定要帮我找到杀我老婆的凶手啊!”愈立辉激动地拉着我的手道。
“一定!愈先生,刘舒华的事情,你应该很了解吧,毕竟你跟她是出相入对的,现在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的!”
“问吧,何顾问,我都会说的!”
“第一问题,你跟刘舒华的感情怎么样?”
提起这个愈立辉皱起眉头道:“何顾问,你不是吧?难道你也好像那些警察一般,怀疑到我的头上?”
“不是的,我只是例行调查一下!”我轻松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