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觉得顾二爷如何?”
“不好。”颜婧儿摇头:“太清冷了,我不喜欢。”
她声音极低,不仔细听几乎都听不见,但刚走到门口的顾景尘却是脚步微顿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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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颜府,管家顾荀早已等在马车旁,他迎上前来问道:“如何?如何?”
顾景尘脚步不停,回道:“不如何。”
“诶?不如何是何意?”
顾景尘道:“颜家伯父倒是看起来对我极满意,就是那颜姑娘......”
“颜姑娘怎么?”
“颜姑娘觉得我太冷清,不喜欢。”顾景尘倏而停下,神情认真且疑惑地问:“我已经按你说的,尽量表现得和蔼可亲,为何依旧如此?”
顾荀定住,愣怔地眨了眨眼:“大概....可能....是你笑得不够?”
“......”
顾景尘甩袖就进了马车。
“哎,大人你听我说...”顾荀追上去:“这小姑娘啊,不是长得好看就能让她们满意的,还得花心思哄一哄。”
顾景尘掀开帘子,语气淡淡道:“我堂堂大塑丞相,每日折子卷宗都看不完,你让我花时间去哄女人?”
顾荀恨铁不成钢:“你都打了二十多年的光棍了,难不成想继续当个孤家寡人?”
“有何不可。”顾景尘不以为意,扯下帘子吩咐道:“去宫里,我还有事。”
顾荀停在原地,看着自家大人马车远去,实在是愁得很。
好不容易等那小姑娘及笄了,想着他家大人总该有媳妇了,却不想.....
唉!
怒其不争!
怒其不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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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旬,颜婧儿得到了国子监的举荐书,正式成为国子监的学子。
国子监是大塑的最高学府,也是读书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国子监教学六艺,分别是礼、乐、射、御、书、数。
其他还好,射、御是颜婧儿不大熟悉的,尤其是御马。在上京,贵女们都喜欢骑马,就连颜婧儿的同窗好友褚琬,御马之术也远胜于她,这让颜婧儿苦恼。
这日,两人正在上骑射课。
“我以前在女子书院读书,学琴棋书画居多,御马之术从未学过。”颜婧儿骑在马上慢悠悠地走。
“啊,那你可得好生学。”褚琬说:“在上京,尤其是春秋两季,经常会举办女子马球赛,你若是不会御马,岂不可惜?”
“女子马球赛?”
“对啊,届时会有许多人观赛。”褚琬鬼鬼祟祟凑近道:“好有许多年轻俊朗的公子们也来,嘿嘿。”
正说着,不远处行来一人,是东三堂的一位师兄,曾跟褚琬和颜婧儿讲过题的。
褚琬问道:“蔡师兄这么在这?”
蔡师兄红着脸,手里提着个油纸包,腼腆地看了颜婧儿一眼,局促地说道:“我刚从学堂外边回来,经过糕点铺子就顺道....顺道买了些。”
“啊!”褚琬下马:“是那家王记糕饼铺?”
“正是正是,”蔡师兄鼓起了点勇气,把油纸包往颜婧儿跟前递,说道:“颜师妹才来,想必还未尝过,所以......”
褚琬看了看蔡师兄,又看了看面上有点懵的颜婧儿,促狭道:“蔡师兄,我也喜欢吃呢,你为何单单给颜婧儿不给我?”
“这这这....我是给你们俩的。”说着,他慌慌张张地把纸包交给褚琬,羞赧地告辞离去。
褚琬噗呲一笑,打趣道:“竟不想,你才来国子监就这般招桃花。”
颜婧儿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脸颊也有些烫,正要回嘴过去,不经意间瞧见槐树后头站着的人。
她倏地一惊,赶紧别过脸。
“祭酒大人!顾大人!”褚琬也看见了,立即行礼。
颜婧儿听了,也速速下马跟着行礼。
苏云平咳嗽,严厉道:“学子当以学业为重,不可贪念男女之事,谨记谨记!”
两个小姑娘尴尬得不行。
颜婧儿更甚。
她初次被人示好,不想被国子监祭酒和未婚夫婿碰了个正着,尴尬之余,还颇是窘迫。
她悄悄抬眼去看顾景尘,见他也正在看她。
目光平静、犀利,还夹杂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她被烫了下,立即收回视线。
“好了,”苏云平也不想为难两个小姑娘,挥手道:“你们去吧。”
“是。”
“是。”
颜婧儿和褚琬又行了个学子礼,如蒙大赦地各自牵着马离开。
走了没多远,褚琬就兴奋地拿马鞭戳她:“啊啊啊啊我们居然遇到了这位!”
?
颜婧儿斜眼。
“祭酒大人旁边的那个人,你应该也听说过,”褚琬继续道:“正是我们大塑赫赫有名的顾丞相。”
“你为何见他就这么激动?”
“呜呜呜你不激动嘛,那可是我心中最敬佩的人,别说我了,整个上京城的贵女们见了他都会如此。”
“为何?”
“当然是因为顾丞相年轻俊朗英武不凡满腹经纶虚怀若谷高风亮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