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后正要开口，梁成帝抬眸，道：“你不要以为朕好糊弄。”
“燕京没有这种毒蛇，这毒蛇必是舶来品！”
眼见着这件事情逃脱不了问责，与其到时候没梁成帝查出来，还不如自己承认来得痛快，周后心一横，索性承认：“是！”
梁成帝的眸中已有隐怒。
周后对上他的目光，道：“皇上不妨想想，因为萧玉瑛一个女人，翊王、湛王、煜儿之间，掀起了多少风波？！”
“三位王爷都想得到萧玉瑛，难道皇上以为，这全是因为爱吗？更何况，如今翊王兵权在手，若再得到萧玉瑛，当初的流言一出，务必江山易主，我们煜儿，还有其他皇子，可一定有活路？！”
“皇上，翊王虽说与您是兄弟，可到底不是一个娘胎爬出来的，您焉知他对皇子们是什么心思？！”
“无论如何，与其留着萧玉瑛，祸害我大梁的大好男儿，不如暗中杀之！”
周后说得斩钉截铁，全然一副为大梁着想的模样：“臣妾也是为了大梁、为了皇子们着想！请皇上早下决断。”
“嗙！”
一只茶杯从桌上飞来，砸在了周后额头。
周后吃痛，捂住额头，抬首，不可置信地看向梁成帝。
相处多年，周后也算了解梁成帝的脾气，方才她那一番话，想必已经让梁成帝对翊王等人起疑了，可是，她不敢相信，这个一向克制的男人，竟然用茶杯砸她。
多年的相敬如宾，让她简直快要忘了，她本就不是梁成帝心里的那个人......
“你简直是疯了！”
梁成帝眸中怒意满满：“萧玉瑛，岂是你说杀就能杀？！”
“且不说，你使这些下作的手段，一旦暴露，翊王盛怒之下会如何；天家人，向来一言九鼎，你怎可为了自己的私欲、急于灭口，陷朕于不义？！”
想到顾灵煜还躺在病榻上，梁成帝盛怒的眼中，多了几分悲凉：“如今煜儿躺在病床上，你可有解药？！”
“臣妾......臣妾......”
提到顾灵煜，周后这才敛了满目的心绪，转为悲戚：“臣妾不曾想到受伤的会是煜儿。”
“要配制解药，至少也要三日。”
却不知太医们说的人参灵芝吊命，能不能让他撑到那个时候。
“煜儿若有个好歹，朕.....不会放过你。”
梁成帝说完，便出了华盖殿，去往谨身堂：“常临，去将湛王带到谨身堂！”
谨身堂内，帝王威严端坐，谨身堂中摆放着一根大腿高的行家法的软棍，很快，湛王便被带来了。
“父皇！”
顾灵杰见了梁成帝，噗通一声跪下了：“父皇，儿臣知道错了，只因为儿臣实在心悦萧姑娘，又斗不过翊王皇叔，这才一时犯了错，儿臣.......”
梁成帝抬眸，一言未发，眼里却蕴含雷霆之怒，震慑得湛王的话顿住了。
“打！”梁成帝道。
常公公挥一挥手，一旁的几个侍卫便上前，两人牢牢将湛王摁在地上，一人狠狠挥起了手中的软棍。
“啪！”
软棍打下，发出响声，湛王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