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曾见过他这般模样?
见了萧玉瑛,他不悦:“你来做什么?”
“我......”
“砰!”
话还未说出口,面前的门已经关上了。
他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本王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滚!”
她的脸色亦不大好,从房门外离开了。
屋内,顾景霆撑不住满身的酒意,仰躺在了床上。
她这么快就做了决定?
她过来是想告诉他,她决定跟裴谦在一起吗?
或许她已经决定了,甚至和裴谦说好了。
或许......她不日便会离开。
吾心安处是故乡......呵呵!
好一个吾心安处是故乡!
延关的日头,一天比一天大了。
这日,军中也不知犯了什么事,集体被顾景霆责罚了。
站在大日头底下,眼看着旁边的沙漏一点点漏完,孔教头朝着娄副将打了个眼色:“时辰到了,你去禀报。”
因被罚了许久,众人浑身都汗涔涔地,恨不能立马就地解散,大口喝几碗凉茶。
娄副将冷冷回睨了孔教头一眼,翻了个白眼:“要不,你去。”
今日谁都知道,顾将军心情不好,怎好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
“唉?”
娄副将看了一眼提着食盅,匆匆过来的萧玉瑛,像是看到了希望:“你说,若萧公子进去,将军会不会就想到我们还在受罚了?”
“或者,你跟萧公子关系好,叫他替我们传达传达?”
孔教头将头埋得低低地,也不搭话。
昨日看顾景霆和萧玉瑛的势头,他便觉得不对,似乎两人之间出了什么大问题。
今日他们受罚,虽说是因为军中之事,可难保不是因为顾景霆在萧公子面前受了气,找他们借题发挥。
祈求她传达?
别火上浇油就好了!
萧玉瑛原想借着给顾景霆送饭的由头,好好谈谈,谁知到了营帐外,便被卫影拦下了。
“萧公子,”卫影公事公办的语气中,又带了两分客气:“王爷说了,军机重地,这几日旁人轻易不得入。”
许是怕她误会,他又道:“连孔教头和娄副将都不得入。”
她便知道,顾景霆还在与她赌气,毕竟往日,他房中那些军机秘文,从没有避讳过她。
“那你帮我传达吧,就说我有事情同他交代。”她提着食盅,等在门口。
营帐不大,她说话,里面的顾景霆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乍一听到她的声音,原本看文件专注的他,也抬起了头。
那双方才还专注在公文上的瞳孔,又多了两分异色。
她是决定和裴谦离开,特意来跟他告别的吗?
可是.......
“不用了。”
“你先回去,这几日军中事忙,有什么事,等忙过了这段时间,你再同本王说。”他道。
外面,她将食盅递给了卫影,脚步声渐行渐远,顾景霆又将目光放在了桌上的信函上。
他最近泡在营帐,也并非全然无事。
上次与镇北军的西羌主将是闻人康,不过,西羌除了闻人康,还有其他猛将。
北堂焘便是另一位。
据说,当初闻人康与北堂焘不对付,都想用镇北军当垫脚石,于西羌武将中建功立业,不过,因为北堂焘背景不够强硬,被闻人康给挤兑了。
西羌军队好斗,经渝舟城一战,西羌换了头领,隐有卷土重来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