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来,她一向足够聪明。
她觉得他太啰嗦了,甫一说完,便朝着他福身行礼:“是!”
四目相对,他飞快地抬手,还没等萧玉瑛明白他要干什么,她便觉耳朵一阵疼痛。
她捂着耳朵恨恨看去,却见一只耳环已经在他的手里。
顾景霆勾唇:“本王要离开,又为你做了这许多事,摘你一只耳环做盘缠,不过分吧?!”
“你......”
未待她发作,顾景霆已经离开了。
萧府外,飞廉跟了出来,单膝跪地:“王爷!王爷此次回西北战地,属下愿意誓死追随!”
“西北战场不需要你,你只需留在萧府,本王会再派些人,与你一起保护她。记着,务必保证她的安全!”
“可是......”飞廉不明白,去西北是抛头颅洒热血的事情,为什么顾景霆不让他去,要他在这里保护一个微不足道的手下?
“这次西北突袭,未必不是有朝中人从中作梗,本王能应付西北,可她一个人在燕京,若无人保护,岂不是给了他人可乘之机?”
“一旦有什么状况,记得写信给本王。”
“可......”
“飞廉!”见飞廉还想说什么,一旁的卫影出言示意。
“......是!”飞廉不得不应下。
顾景霆离开了,卫影这才拍了拍飞廉的肩膀:“说你木你还真木,你看不出来,咱们爷对这个女人挺特别吗?”
“王爷交给你的,也是重要的事。”
飞廉不解:她只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文不行武不就地,王爷手下那么多智者,她有什么特别的?
难不成是因为她前瑞王妃的身份?
见飞廉依旧懵懵懂懂,卫影翻了个白眼,追随顾景霆而去。
萧府的日子又平淡了下来。
顾景霆离开的那天天气晴好,许多百姓听说翊王又要出征,纷纷为将士们践行,期待早日得胜归来。
他离开不久,天气又阴沉沉地了。
“小姐!”
萧玉瑛正在小憩,桃儿进来传话:“门口的小厮前来传话,说外面有人找您,问您要不要去见见。”
自顾景霆离开后,她还有什么人会找的?
萧玉瑛疑惑道:“可有说是什么人?”
“......说是一个公子。”
公子?
罢了,反正无事,去见见吧。
她与桃儿一前一后去了府门,远远地看着一个消瘦的身影立于门前。
只是,待再看清几分,她顿住了脚步。
站在府门前,远远凝视着她的,不是别人,正是顾灵煜。
多日不见,他瘦了许多,下巴亦长出了青青的胡茬。他原本就生得不错,如今病态起来,反而有种病娇痴情公子的味道了。
她不想见他,转身要走,却听见他焦急开口:“阿瑛!”
他生怕她不肯见他,眼里带着浓浓的渴望,甚至有种不自觉的卑微:“你别不见我,我来是有事找你的!”
“真的是有事找你的!”
“小姐。”
桃儿看向背过身去的萧玉瑛。
她终于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顾灵煜走来:“有什么事情就说,说完了就快走。”
“现如今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不想引起旁人的误会,更不想我父亲看见你,你懂吗?!”
他的眼神似乎很受伤,半晌,他掏出一张信纸来,递给她。
“这个,你还记不记得?”
“阿瑛,这是我们的承诺,你还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