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云来客栈，是你给萧玉婉设的局，是你故意让她以为你背叛我，从而告发你？”
“是！”
萧玉瑛应了：“不这样，你怎么能对她一点点死心？那我怎么报仇？”
“那日萧玉婉冒着大雨来求，你让我留下她，是不是早就想好，不会让她活着出去？甚至后面那场大火......”
“是啊。”
她勾唇，答得坦然：“她设计剜了我的心，我设计剜了她的心，冤冤相报、以牙还牙，这很公平！”
“顾灵煜，你忘了吗？当初那一剑，还是你亲手刺进她的胸膛的，而现在的我出现在你面前，不也拜你和萧玉婉所赐吗？！”
“所以从头到尾，你都是在利用我？！那我们被绑架的时候，你主动抱了我，算怎么回事？前两日你跟我上街，我们一起吃饭、一起买糖人，又算怎么回事？”
“呵！”
她讥讽地笑了：“原来你还拘泥在这些事上？”
“那么我告诉你，自从取血后，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你，对于你，也从来都是利用！你以为我那夜抱你是为什么？我受伤了，山寨又极冷，我只是不想自己被冻死而已！”
“至于前两日上街，也不是因为你。以前的萧玉瑛喜欢你，我只是在满足她取血之前，最大的愿望罢了。”
取血！又是取血！若是没有取血的事情，他们何至于到如今的地步？！
“呵呵呵！”他自嘲着笑着，拿起了一旁的空酒瓶。
“哐当！”
他发了狠，那酒瓶被他猛地掼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
“就因为取血，我们之间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么？所以你要这样折磨我？！”
他竟又拿了匕首来，塞进她的手里，接着一把扯掉衣裳，露出胸膛，抵到了她的面前：“你若是介怀，那你取回来！取回来我便不欠你！”
“啪嗒”一声，她松手，刀子便掉到了地上。
她淡淡地，目中透着事不关己的冷：“我不想了。”
“无论如何，你我之间，早已覆水难收！”
他讨厌她冰冷至极的态度！
“哈哈哈！”
他杀红了眼，借着酒意，一时竟分不清自己对她是爱是恨，一边痴笑着，一边疯癫地拿起桌上一瓶满满的酒，从她头顶浇了下去。
“萧玉瑛，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厌你这样冷漠、这样自命清高的模样！你还记得你从前在我面前有多卑微吗？！”
“哗啦啦......”
烈酒浇了她一身，她也没有躲。
一时间，贤昌堂弥漫着酒气，还有顾灵煜满满而溢的情绪。他始终看着她，眼睛因为充血而爆红。
“哐当！”
酒瓶又砸碎了。
他多希望她不是如今这般漠然对他；多想她像以前一样，用那样眷恋的目光看他，用甜腻的声音唤他！
他用酒淋她，也不过是想叫她知道，他也是有情绪、会生气的！
哪怕是在和离前，她能为了少受点罪讨好他、说几句软话呢？！
她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目光中甚至透着冷：“所以，王爷。”
“和离书！”
“唔......”
猝不及防地，顾灵煜不顾一切地拥着她、吻了她！
他发了疯了！
一定是发了疯了！
可是唇齿相接，分明是他十分眷恋的香甜！她带着酒的湿意的衣料，她的人，也像是能灭火的温柔，瞬间填满了他的胸怀、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