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如今萧玉瑛是他明面儿上的主子,飞廉只得答应:“是。”
人人都道他的主子翊王最难伺候,如今来看,这女人也不好惹!
“还有......”萧玉瑛看着他,清冷的眸光中暗藏蕴意。
“飞廉!”一旁的桃儿眼观鼻,鼻观心,已然看出了什么。
她转头望向一旁的飞廉:“你今日可有做对不起王妃的事?!”
飞廉:“......”
他愣了半晌,后知后觉,这才懂了桃儿的意思。
想到先前在一鸣居房门外听到的声音,背上不由浮起一层冷汗,忙不迭单膝跪地:“今日属下在翊王面前,说话不当,险些让两位主子起了龃龉,属下认打认罚!”
萧玉瑛缓缓拿起茶杯,不紧不慢地吹开杯中的浮叶:“本王妃不会忘了和翊王的交易,更不会背叛。可本王妃只需要人手,不需要翊王的耳报神。”
“下次再这样,你还是回翊王身边伺候吧。”
飞廉冷汗涔涔。
若是他被她遣回去,在翊王面前一定讨不了好。
思及此,飞廉颔首:“是!”
翊王动作麻利,不出三日的功夫,便让飞廉给萧玉瑛寄了一封信。
那信上说,当初肇事的头子已经抓到,那人名叫陈探。因着陈探家中还有一位年过半百的瞎眼老娘,是以为了老娘,他什么都招了。
和白氏有奸情是真;当初也是他,为白氏派了杀手,想要取萧玉瑛的性命,只是没想到萧玉瑛身边有高人保护,这才吃了暗亏。
信上还说,陈探还供出了和白氏私通的证物,只要能保老娘的性命,他便能不遗余力地出卖白氏。
这便好办多了。
萧玉瑛一扬手,将信纸搁在了烛台上,那信纸窜起了火苗,不一会儿便化成了灰烬。
“你告诉翊王,过几天便是萧振的生辰宴,若是能设计一出精彩的偷香戏,便再好不过了。”
“还有。”
萧玉瑛从抽屉中取出五张白花花的银票来,递给飞廉。
这是当初将皇后的赏赐变卖的银钱。
“从一鸣居出来,你直接去燕京城郊二十里外的庄子上,我有个哥哥叫萧玉枫,他在那里想必过得艰难,你将这些银两给他,让他放宽心。”
不出意外的话,生辰宴后,萧玉枫便能回来了。
“......是!”
从前萧府除了正妻——萧玉瑛的生母沈氏,还有两位买来的妾室,一位是白氏,一位是萧玉枫的母亲。
只是白氏戏班子唱曲儿的出身,自学得一身见不得光的本事,不但勾得萧振失了魂儿失了智,还搅得萧府一片乌烟瘴气。是以沈氏和萧玉枫的母亲,都早早香消玉殒。
就连萧玉枫,也被白氏与萧振,借故遣去了庄子上。
......
一匹马儿飞驰在城郊古道上,飞廉行了将近一日,总算在一所简陋的陋屋石室前停了下来。
若不是先前问过路人,飞廉简直不敢相信,这便是萧家公子萧玉枫的住处。
“笃笃笃。”
屋内传来男子的轻咳,叩了三下门,飞廉便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随后,一个穿着破败的仆人为他开了门。
见他面生,穿着也不错,那仆从有些诧异:“请问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