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刚才。”她绞着帕子，一副懵懂无害又恐惧的样子，落下两行泪来：“我们正准备出门，就听见一声闷响。”
“云鸢开门的时候，他便在这儿了。”
含霜阁外出现了尸体，可不是小事。
没一会儿，不仅凌云凌峰来了，府中许多姬妾也来了，含霜阁前前后后围了一堆的人。
凌峰验了那人的尸体，回头向顾灵煜禀报：“王爷，此人口中有毒囊，应当是杀手中的死士。不过毒囊并没有破，看伤口，他昨晚中剑死的。”
他看向萧玉婉：“只是，婉儿小姐，这杀手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含霜阁？”
看样子，黑衣人和含霜阁，大概存在着某种关联。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萧玉婉身上，见顾灵煜也起了疑心，她便朝着顾灵煜跪了下来。
她挂着满脸的泪痕道：“王爷，婉儿敢发誓！婉儿实在不认识这人！”
“许是......许是府中出了旁的事，有人想要栽赃婉儿吧！”
她的样子依旧楚楚，满眼的赤诚，顾灵煜却没有相信——她从前也曾这样斩钉截铁地发誓，可结果呢？
“王爷若是不信，尽管派人调查，婉儿可以发誓，不认识什么杀手！”
“只怕是因婉儿得罪了府中权贵，这是有人使的离间计啊！”
顾灵煜紧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吗？！”
人群中响起一道清亮的声音，萧玉瑛从外面走来，府中的姬妾们见了，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萧玉瑛看向跪在地上的萧玉婉，勾唇，脸上露出凉薄的玩味：“府中权贵？离间计？”
“好一个离间计！”
萧玉瑛亦朝着顾灵煜行了一礼：“王爷。”
她垂眸看向跪地的萧玉婉，勾唇一笑：“妾身以为，此杀手的出现，也是瑞王府的隐患，若是府中调查有所掣肘，大可以报官！”
“燕京府卫处，有燕京百姓的卷宗，只要查到此人家世相貌、生前接触过什么人，此事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萧玉瑛说得坦荡，顾灵煜自然信她；只是，反观一旁的萧玉婉，虽故作镇定，难免有紧张之态。
萧玉瑛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云鸢身上，出言清冷：“云鸢，你抖什么？”
“王爷，王妃......”
云鸢跪得远，完全没料到这个时候，萧玉瑛竟然提起她，于是抖得更厉害了：“奴婢......奴婢......”
“拉出来！”
顾灵煜怒道：“让她说说是怎么回事？”
“王爷，云鸢是吓着了，云鸢......”萧玉婉伸手想拦，然而哪里拦得住顾灵煜命令的府卫？！
慌乱之中，萧玉婉被撞倒在地，手上破了皮。
云鸢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不断朝着顾灵煜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黑衣人的事情，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哦？”萧玉瑛轻笑，朝着云鸢迈进了两步：“这么说，其他的事情，你知道？或者，需要本王妃一一提醒你么？”
“我......”云鸢慌张地看了萧玉婉一眼，又看向顾灵煜和萧玉瑛：“奴婢......不如刁嬷嬷得小姐的心，所以......奴婢......不知！”
“嗙！”
不远处的耳室发出一声轻响，门轻微动了一下，那是刁嬷嬷的房间。
看来刁嬷嬷是知道今日的事情了，大概她完全不曾想到.....云鸢会一句话将她牵扯进来！
“来人！”
顾灵煜的脸色阴沉沉地：“将含霜阁包围起来！云鸢和刁嬷嬷两个，拉去严刑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