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翊王?”
“哼!”他带着几分讥讽,轻笑:“别逗了,他根本碰不得女子,上次有个花楼头牌碰了他一下,便被拉去剁了双手。这样的男人,是不是断袖还未可知。”
碰不得女子......断袖......萧玉瑛好像知道了什么秘密,这......
可不对啊......他明明触碰过她的!
顾灵煜不懂萧玉瑛为何突然发呆,更没有看见她一闪而过的疑惑。
“阿瑛,以前是本王待你不好,可如今本王愿意好好待你,是你自己不要。”
“王爷随意。”她回过神,颔首,目光又恢复了从前的冷淡清明。
顾灵煜一拂袖离开了,看样子有些生气。
......
夜色沉沉,一辆马车停在了一鸣居门口。萧玉婉从中探出头来,往马车内看了一眼:“云鸢,你留在车上。”
“今晚的事,对任何人都不许说!”
“是。”马车内的人应了。
萧玉婉这才下了马车,离受罚那天已过了七八日,她额头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被脂粉遮住了。夜色昏暗,不仔细看的话,倒是没有多大的关系。
今日她穿得低调,一身烟灰色的裙子,外面搭了一件暗色的披风,越发衬得她娇弱可怜。
穿过长长的回廊,一鸣居包厢的门虚掩着,她推门进去,里面的人正在喝茶。看见她的身影,那人眼前一亮。
“婉儿,你终于肯见我?”
包厢里的,是她从前临沧馆的同窗齐云堪。大梁民风相对开放,富家子弟,男女幼时也会在同一私塾念书。
萧玉婉颔首:“我如今在瑞王府,也有自己的苦衷。”
的确,与从前相比,她消瘦了几分,也愁苦了几分。
瑞王府的事情,齐云堪也听过一些,甚至为此打过齐府一个嚼舌根的小厮。他一心都在萧玉婉身上,哪怕别人说得再难听,他还是一心系着萧玉婉。
自从萧玉婉进来,他关切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再没有挪开了:“......你过得不好?”
“云堪哥哥,自从临沧馆一别,婉儿无一日不处在煎熬之中,纵使......”
她颇为失意地垂头:“纵使心里念着谁,又有谁在乎呢?”
灯火映衬下,齐云堪注意到了她额上的伤疤:“你额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在瑞王府弄的?”
萧玉婉低头不语,齐云堪喉结微动。
见了萧玉婉这般沉默的模样,齐云堪气不打一出来,一挥手,猛地拍了桌子。
“太过分了!瑞王不是喜欢你吗?怎么会这般对你?”
“不关瑞王的事,是姐姐......”
萧玉婉轻咬嘴唇,两行清泪随之掉落:“许是我入瑞王府,伤了姐姐的心吧,落到如今的地步,我也不怨她。”
“今日来,我只是想看看云堪哥哥,见你安好,我便再无所求了。”
夜已深,萧玉婉不便久留,说了几句话便道了别,从包厢出去了。
拭去眼角的泪痕,萧玉婉的神情变得得意且狠辣——齐云堪是喜欢她的,从前没少为了她挤兑萧玉瑛,让萧玉瑛难堪。
明日春日宴,齐云堪也会在场,且看齐云堪会如何刁难萧玉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