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爷要治婉儿的罪,总得确认是婉儿犯下的错,否则便是王爷偏心,对婉儿多不公平!”
发誓就发誓吧!反正誓言是空话,又不可能成真!若是能以此洗清自己,让萧玉瑛没法辩驳,那便值得了!
见萧玉婉说得言之凿凿,顾灵煜犹豫了。
他方才觉得自己来含霜阁质问的行为太过莽撞。
是啊,现在没有切实证据,只凭着锦襄姑姑的建议,还有一具死去的尸体,如何证明人就是萧玉婉杀的?!
如今倒是难以收场了。
“不是便好。”
他收敛了咄咄逼人的神色,神色缓和了许多:“只是点画阁的事疑点重重,郎宁生又是含霜阁的人,你自是有嫌疑。”
“若是凌云凌峰来问什么,你让下人如实回答便是了。”
顾灵煜出了点画阁,却又心事重重。
郎宁生是下人,即使出了命案,在深宅大院也翻不起多大的水花。只是此事关乎王妃,他的尸体便被下人抬进了石牢。
“再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夜更深了,凌云凌峰还在柴房搜寻着。关于点画阁今日的事,除了一具尸体,似乎再没有别的线索。
只能从发现郎宁生尸体的地方着手了。
“哐当!”
凌云扒拉着柴火堆,黑夜中,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两人打着灯笼看过去,才发现柴火堆中掉出的,一把染血的匕首。
“这是......”
半个时辰后,两人出现在了顾灵煜的书房。
“王爷,这把匕首我们查过,能确认就是刺伤郎宁生的那把。郎宁生大腿上的伤深入骨髓,是以,匕首的尖端磨损了。”
顾灵煜接过洗净的匕首,细细观察着,这把匕首精致小巧,一看便是削水果的小刀。只是,匕首尖刺入骨髓,竟损了个角,到底不像是女人的手笔。
“有没有查过,匕首出自哪里?”
“方才我们已经去点画阁问过,匕首正是出自王妃屋里。”
点画阁!顾灵煜神色变得凝重。
无论如何,这件事情都和点画阁脱不了干系。
有没有可能......是郎宁生见了萧玉瑛,意图轻薄,但是有人帮了萧玉瑛?可那人是个男人,那时候还就在萧玉瑛房中。
他又为何出现在萧玉瑛的房中?
“去点画阁!”
自萧玉瑛从水缸里被捞出来,原本将好未好的风寒又严重了,顾灵煜深夜前来的时候,她正咳得厉害。
萧玉瑛眼中闪过几分惊诧:“这么晚了,王爷怎么来了?”
顾灵煜脸色阴沉沉地,自然不是为了那档子事儿而来。
他站在萧玉瑛床沿,半晌,沉声开口:“本王问你,郎宁生为什么要来你的房间?他又为什么会被人刺伤?”
萧玉瑛惊诧了半晌,随后垂眸:“郎宁生是含霜阁的人,他只要来我房间,便是无礼冒犯。王爷不去质问含霜阁,为什么偏来质问我?!”
“他是被你房里的匕首杀死的,先前地上还有一大滩血迹,你难道忘了?!”
他佝身,眸子里有不加掩饰的怒意:“本王又问你,你与郎宁生,从前在萧府又是怎样的关系?少年相识,两小无猜?!”
少年相识?两小无猜?
萧玉瑛几乎被问懵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这应当是含霜阁那位,为了洗清自己,往她身上泼的一盆脏水。
“不管王爷信不信,我与郎宁生并没有那样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