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人脸色乌青,一看便是病入膏肓之人,不惜命的。
那么......
“你有没有什么在意的人?你是为了钱才做这种事情?”
“本王若想找一个人,别说燕京城,就是整个大梁也找得到,你说,你伤了本王的人,本王该如何对待你的家人?”
“杀了?”
顾景霆又轻笑,淡淡摇了摇头,周身气场却宛如地狱阎罗:“那太便宜她们了。”
“应该让她们把你所遭受的东西全都感受一遍,不是吗?”
说话间,他竟是一发狠,将匕首朝着郎宁生大腿刺下去。
郎宁生下意识想要大喊,然而肩上传来两股猛烈力道,竟是他的随从将他点了哑穴。
“别以为你的主子——萧府那位可以护着你,且不说她们会不会过河拆桥,他们的权力,也没有本王大!”
萧府那位......郎宁生竟是一惊。
腿上剧烈的疼痛传来,殷红的血从伤口流了出来,郎宁生不住地哆嗦着。然而顾景霆并不罢休,还不紧不慢将手中的匕首转了一圈。
骨头碎裂,发出“咔咔”的响声。
“你可以嘴硬,当然,你的家人会你遭受一样的痛苦。”
血快要流干,郎宁生额上早已冷汗涔涔。见他已经没了叫喊的力气,顾景霆才朝着卫影使了个眼色:“解开穴道。”
“本王只给你一次机会,谁派你来的!”
方才顾景霆已经说出“萧府那位”了,想来已经知道幕后主使,想要确认一番而已。
若是要保全妻儿......
“是......是白夫人,还有......婉儿小姐。”
“别伤害......我的家人。”
顾景霆总算将染血的匕首丢在地上,冷冷道:“杀了。”
如此这般的“墙头草”,且已经知道顾景霆的身份,自是不能再活着。
“尸体藏在瑞王府,说不定还有用。”
“顺便去查查他的家人。”
“是!”卫影将郎宁生打晕,扛了出去。
萧玉瑛身子越发难受,此时再也绷不住,瘫软无力地往下滑去。
借着昏暗的月色,眼看着她要滑倒在地,顾景霆一把捞起了她。
“喂!你还好吧?”
迷香霸道,她现在浑身汗得慌,顾景霆抱起她来,将她放到床上。
这女人平日看起来冷漠又疏离,身子竟那般温软、轻盈。
他站在床沿,微皱着眉看向她:“这里快来人了,你自己小心。”
顾景霆自知不便久留,正欲离去,猝不及防地,却有女人纤长白皙的手拉住了他的衣带。
“可我......我......”
她有些撑不住了。
看向顾景霆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探寻几分怜意——既然她能解他的毒,能不能借他解毒?像上次帮他治疗“蜘蛛手”一样?
迷香......也算是一种毒吧?
他看穿了她的意图,垂眸审视她:“你想让本王帮你解毒?”
他知萧玉瑛可以解毒,可他并不想——上次他见过她狼狈晕倒的样子,并不想自己那般狼狈,尤其是在女人面前,何况这是在瑞王府。
俗话说死道友不死贫道。
于是牙缝轻咬出两个字:“休想。”
他身上有淡淡龙涎香的气息,这让原本就中了迷香的女子更加难以自持。
带着几分报复的快意,萧玉瑛拉着他的衣带,竟不要命地贴了上前:“解毒不止一种方式,难道王爷想用别的方法?”
她竟赖上了?!
感受到身后女子的温软,顾景霆矫健身形一顿,原本严肃的表情再也僵持不住,英朗的眉目间生出几分窘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