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瑛亦笑道:“妹妹可要想好,昨晚王爷亲眼见我晕倒,我来看望妹妹,若是在含霜阁出了什么事,王爷只怕会更责怪妹妹。”
“好了,看见你这般狼狈,我就放心了。”
“时候不早了,桃儿,我们走吧。”
两人不顾身后萧玉婉早已铁青的脸色,不疾不徐地出了含霜阁。
桃儿却皱起眉来,有些担忧:“王妃,原本含霜阁这位就恨上您了,还要过来激怒她干嘛?!”
“她这不是,更想置咱们于死地了?”
桃儿虽不话多,可事事总为萧玉瑛考虑,像个听话的管家婆一般。
“就是要她想置咱们于死地,否则,咱们怎么抓她的把柄,让她自寻死路呢?”
毕竟,萧玉瑛不想和顾灵煜做那种事——想想就恶心,便只能希望萧玉婉快点动作了。
早些扳倒了她,也好离开瑞王府。
顾灵煜白天差人送了些人参当归进点画阁,晚上得了空,便又来了,这次点画阁却是大门紧闭。
里面的灯早早就熄了,顾灵煜站在门前,思索了好一会儿,这才轻轻叩了叩门。
“阿瑛,你睡了吗?”
“咳,咳!”
屋内传来女子的轻咳,桃儿靠在门边,压低了声音:“王爷,您怎么来了?”
“王妃的风寒更严重了,又气血不足,刚吃了药,大夫说要好好休息。”
顾灵煜静默半晌,终是叹一口气:“那便好好休息。”
萧玉婉昨日已经给白氏递了信,说是让白氏在瑞王府的事情上想想办法。白氏顾念女儿,第二日便又派人来了王府。
这次来的却是萧府的家生奴才郎宁生。
“奴才见过小姐。”
郎宁生朝着萧玉婉鞠一躬后,便站了起来。
萧玉婉细细打量眼前的男人。
虽是奴才,他却生得一副好皮相。那和顺的眉眼和削瘦的脸庞,总给人一种文弱谦和之感。
只是垂眸的时候,不经意流露出的几分算计,让人觉得他没有表面看起来这样简单。
萧玉婉在府中便听说他得了痨病要还乡,细看之下,他确实比从前削瘦许多。
“小姐?”
意识到萧玉婉的失神,郎宁生轻笑着,出言提醒了一句。
萧玉婉这才回过神来,又不由皱眉,抬手掩了掩鼻——如今她的目的是要点画阁那位倒霉,白氏却送来一个染病的小白脸儿。
郎宁生虽有些拳脚功夫,可他一个人,怎么对付点画阁?
白氏是什么意思?
“郎宁生,我娘让你来之前,有没有告诉过你目的?”
“自然有。”郎宁生轻笑:“夫人说了,要助小姐讨得瑞王的欢心,还有,扫除小姐的绊脚石。”
“那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郎宁生从怀里掏出一个掌心大小的纸包来:“这是临走前夫人给奴才的药,是一种能让女人兴奋的药。”
“事成之后,即使她不死,奴才与她有了亲密相处,她也会染上痨病。”
与有痨病的人说话是不大可能被感染的;可若是有了肌肤之亲,唇齿相交.......
萧玉婉略一思索,便勾唇笑了起来。
可......郎宁生毕竟是白氏院子里的人,如今若是毁了萧玉瑛的名声,那她自己也难免会遭到怀疑。
“小姐不必担心宁生连累您。”
郎宁生看穿了萧玉婉的担忧,又道:“从前王妃未出阁的时候,奴才曾经在她院中伺候过一段时间。”
“事成之后,奴才只会说,是奴才和王妃从前在萧府就已有了情谊,是王妃主动,奴才一时情难自禁。”
可是,这明明是送命的事情,郎宁生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