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婉的神情也越发严肃:“你确定出去的人是她?会不会看错了?”
云鸢果断的摇头:“奴婢敢肯定,今晚出去的人一定是她!”
可是这么晚了,萧玉瑛出去干什么?
萧玉婉垂眸思索着,半晌勾唇轻笑:“别是王爷不待见她,她自己出去找男人了吧?或者......那人在背后指点她?”
怪不得萧玉瑛这个蠢蛋,上次能在猎场将她一军!
“小姐,这可不是小事!要不我们现在就禀报王爷,让王爷派人去捉拿她吧?”
“那么......你是知道她现在去了哪儿?”
萧玉婉睨了云鸢一眼,反问道:“若是找不到人,她自己回来,死活不承认做了什么亏心事,我们能怎么办?”
云鸢哑口无言:“那我们......”
略一思索,萧玉婉便有了主意:“她不是从后门出去的吗?这几天你就盯好后门,若是她再出去,你立马回来告诉我。”
萧玉婉心里盘算着,这件事情光靠云鸢也不行,得写信让母亲派人来。
......
一鸣居。
“砰,砰砰。”
“进来。”
门是虚掩着的,推开门,她便见榻上的男人老神在在地倚着,赤着半边身子。他的肩上还缠着绷带,看样子,是上次的旧伤未好。
“这么久才来?”顾景霆慵懒地抬眼,看向面前的女人。
今日的她穿着一身红白相间的衣裙,没有繁复的珠翠。其实萧玉瑛身形也算娇小,走路的笔伐轻巧些,便很容易让人觉得她文文弱弱地。
偏偏那双清明的眸子中,时不时透露出几分疏离。
这女人最近气色好了许多,想来调养得不错。
“今日很晚了,女子出门不容易。”萧玉瑛朝着他福了福身。
“王爷找我何事?”
“嘶啦!”随着尖利的裂帛之声,顾景霆肩膀上的绷带被他撕开了。他的伤口已经化脓,因为余毒未清,伤口四周泛着一种骇人的黑色。
伤口溃烂得厉害,可见这毒并不简单。
撕开绑带应该是很疼的,可顾景霆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那日的毒镖淬了毒,叫蜘蛛手。”
留在顾景霆体内的只是余毒,可这毒罕见,又没有解药良方,顾景霆重金寻了许多医师,依旧束手无策。
“本王依稀记得,你为本王疗过伤。”
他看着她,似是起了好奇:“只要将手放在患者的伤口,就能疗伤——这是南诏巫医的招数?”
南诏巫医?
“并非。”萧玉瑛如实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日被取血后醒来,就能这样了。”
“还有呢?”顾景霆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萧玉瑛抬头,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
灯火映衬下,他的眼睛亮亮地,常年的征战让他身上多了几分肃杀的气场。他就这么笃定地看着她,仿佛在等着她坦白。
“我没有内力了。”
这是上次在狩猎场,他就知道了的事情。顾景霆显然不满足于她当下的交代,屋子里的空气凝滞了半晌。
萧玉瑛神色一滞——大概是她与从前的萧玉瑛行为习惯太不相同,所以顾景霆怀疑了。
“我......”
萧玉瑛深吸一口气。
“自从取血之后,我便日日做噩梦,如今我最大的目的,便是报仇,然后离开瑞王府。”
也不知他信了没有,只见他微微侧头:“替本王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