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瑛说得认真，回过头的时候，才发现桃儿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王妃，您从前......不是爱惨了王爷吗？”
萧玉瑛：“......”
“那是从前，以后不会了。”
......
天朗气清。
吃了几日的补药，加上桃儿的帮助，戏做足了，萧玉瑛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萧玉婉又来瑞王府了，说是来看萧玉瑛的，却先去了贤昌堂，好一番哭诉之后，总算说动顾灵煜，让她住了下来。
桃儿是从下人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之后便第一时间回了点画阁，将消息告诉了萧玉瑛。
说起萧玉婉，桃儿便忍不住生气：“王妃，您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她来了，恐怕王爷......”
闻言，萧玉瑛并不意外，只是淡淡将手中的棋子落在棋布上。左手执白，右手执黑，古往今来自己与自己下棋的人不在少数。
“如今瑞王顾虑着帝后，不敢明目张胆将她接回府，她担心瑞王会忘了她，哪怕没有名分，回来也是迟早的事情。”
萧玉婉就是看中顾灵煜耳根子软，好说话。如今又能留在瑞王府了，她——大概很得意吧。
“可是王妃......”
“她来了正好，不来的话，我还得跑到萧府找她算账，麻烦。”
“啪！”黑子不轻不重地落在棋盘上，将一圈白子尽数吞没。
萧玉瑛抬起头，便见一袭聘聘袅袅的绿色身影进了点画阁。还未踏进门，那人便开口：“姐姐，妹妹又来叨扰了。”
言语间好不得意。
萧玉婉不请自来，朝着萧玉瑛福了福身后，便道：“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既然受了王爷的嘱托，我便来给姐姐赔罪。”
“我在王爷面前说了，姐姐怎样罚我，我都认。”
萧玉瑛却迟迟没有说话。屋子里的气氛降到冰点的时候，她才悠悠开口：“顾灵煜不在，咱们可以敞开天窗说亮话。”
“上次在点画阁，你不就想勒死我吗？现在又何必装？”
“呵呵。”萧玉婉轻笑一声，原本假意的温婉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野心勃勃的模样。
半晌，她的笑容冷透了，入目便是满目狠戾。
“既然走到这一步，那我们都没有回头路，也不必再装了。”
“瑞王年轻英俊，又是皇后嫡出，谁不肖想？可是萧玉瑛，瑞王疼我，萧家帮我，你又有什么？不过侥幸胜了一次，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和我斗？”
“我劝你还是识相点！自己卷铺盖走人，说不定我会留你一条性命！”
“你......”
“桃儿。”
萧玉瑛的目光定格在萧玉婉身上，即使萧玉婉面目已经不复温柔、句句话往人心窝里戳，萧玉瑛依旧风轻云淡，仿佛萧玉婉所说的萧家、顾灵煜，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萧玉婉心里没来由闪过一丝慌乱，这样的神情......太不像萧玉瑛了。
须臾，萧玉瑛才淡淡道：“凭什么和你斗？就凭这桩姻缘是帝后看中。”
“我原本不想要这瑞王妃的身份了，可上次面圣，帝后不允，顾灵煜也不允。”
“现在想想，其实当初没有和离也挺好，毕竟——我不想要的东西，也不能凭白让给不相干的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