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贪婪和暴食除外。」 「我们已经说完了事实,接下来,该进行推论了。」席勒主动打开了话题,他将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然后接着说:「这股力量到底来自于哪里?」 「我可以肯定,他与这副身体的原主人有关。」超我说出了一个非常肯定的结论,他接着说:「在我们来到这里之前,这股力量就已经存在于身体里了,它不是随着我们来的,而是原本就有的。」 「正因它来路不明,在解决了最初的生存问题之后,我并不愿意过多的使用,能来到这里进行用餐的,也大多都是一些比较强大的人格特质,确保即使这里有什么杂质,也不会控制或污染你们。」 席勒仔细的思考了一下,他说:「还记得我们潜意识当中的东西吗?羽毛、鳞片,或许在更深处,还有更多,那不是我们获得的东西,很有可能,他们与这股力量一样,是原本就存在于身体里,而后潜入了我们的意识当中的。」…. 「但我们现在手上的线索太少,按照我们获得的那些模湖的记忆来看,没有什么线索,而原本的席勒的生活轨迹,也不应该能够获得这么强大的一股力量,从逻辑上完全说不通。」超我一边思考一边说道。 「会不会与克格勃有关?」席勒眯了一下眼睛,然后说:「我们所了解到的,原来的席勒的生活轨迹当中,最为可疑的,就是他在克格勃当中的经历。」 而这时,超我已经放下了餐具,开始解开席勒身上的锁扣,并对他说:「所以,你现在必须上浮至表意识,你知道之前的那阵爆炸是谁弄出来的吗?」 「不会是克格勃吧?」 「恭喜你,答对了,并且,你是我邀请过来用餐的客人,当中最有礼貌的一个,而如果你能够从头到尾都闭嘴不说话的话,就更好了。」 席勒偏头,露出颈侧,让超我打开他脖子上的锁扣,他侧着头开口说:」贪婪来到这,一定没功夫开口,如果你喜欢的是这种沉默的话,我会帮你转达的。」 「不必了。」超我解开了最后一个锁扣,席勒却并没有从椅子上站起来,而是拿起旁边的餐巾擦了擦嘴,将面前桌子上的盘子和刀叉摆的一丝不苟,然后才站了起来。 在他走向房门的时候,他开口说:「你应该知道,我的礼貌建立在锁扣的电击功能之上,谢谢你没有启动它。」 超我目送席勒离开,并说:「你得知道,对付某些过于暴力的人格,总得有点与之相对应的手段,否则,你在那个伤口上看到的,可就不止是一个牙印了。」 席勒离开之后,直接乘电梯上浮至表意识,刚一醒来,他就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而天花板,是熟悉的酒店吊顶。 他一偏头,看到了一张陌生的人脸,棕色的头发,灰蓝色的眼睛,眼眶很深,因此,眼神带有一种藏在阴影当中的神秘,或者说,这种表情眼神和气质,往往只会出现在一类人的身上。 「你是谁?」席勒刚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无比沙哑,于是,他躺在床上咳嗽了两声,从那个男人的手里接过水杯,喝了口水,并靠在了那个男人刚刚立起来的枕头上。 「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那个男人坐在床头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席勒,开口说道:「安德罗波茨维耶夫斯基,你可以叫我安德罗。」 席勒又咳嗽了两声,用干涩的嗓音艰难的说:「你们是克格勃?你们为什么要绑架我?」 「席勒先生,我们听闻,您作为中美洲的革命导师,被联邦调查局逮捕并失踪,我们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同志,于是,我们派人进入哥谭,搜寻您的踪迹,并最终将您带到了这里。」 「我想,你找错人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教授,我还有两篇论文等着发表,你能送我回去吗?」席勒面无表情的说道。…. 安德罗低了一下头,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说,「席勒教授,明人不说暗话,自你未按时与莫斯科联络,也就是失联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在克格勃的通缉名单上了。」 「而这一次,不论你是出于何种目的,顶替了中美洲革命领导者的身份,莫斯科都不可能再轻易相信你。」 「所以,我需要提前提醒你,这一次,我带你回莫斯科述职,你必然会遭到审讯,你曾经是我们的同志,但你也应该知道,每一个进行过长期潜伏,或曾有过双面间谍经历的同志,都难以避免这一流程,更何况,你曾长期失联。」 席勒转头看向他,安德罗的脸色很平静,就像是已经曾数次说过这番话,但席勒同样面无表情他说:「我都说了,你们找错人了,我与大洋彼岸的那个国家毫无瓜葛,也从来没有加入过什么克格勃,你带我回莫斯科,只是一场凶残的绑架桉,如果我能脱身,我不会吝啬于对记者说出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