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以前就被人说是有龙脉,是王气集中积聚所在。”
小小朱也忙不迭地说道,“咱应天府本就是王气聚集,有那东吴、东晋、南朝宋、齐、梁、陈在这里建都。就是他们都不如咱大明,咱大明大一统,他们都是偏安一隅。”
老朱就骄傲的说到,“是这个理,所以咱给孙权的陵给迁了。你常在金陵游走,也知道百姓最喜捕风捉影。咱只是想着要独占龙脉,他们偏说咱觉得孙权还算一条好汉,只能给咱守门。”
小小朱就笑嘻嘻说道,“孙仲谋确实有几分本事,但是和曾祖差远了。他有父兄留下的家产,还只能守着。再就是明明就是从他兄长那里得的家业,连他兄长追封都吝啬不堪!”
老朱就露出笑容,对小小朱说道,“所以咱总是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一旦和龙椅有了关联,人性就澹了。要不是咱早些年就防备着这些,咱大明必然也少不得骨肉相残、兄弟反目。”
小小朱一想也是这个理,“好似也是这般,咱祖父的位子没人敢惦记,但是咱父皇早些年就被惦记着。咱都能看明白,旁人为何看不明白?!要咱说,就是皇位在那,人就没了心智!”
老朱笑着对小小朱说道,“也就是你爹和你敢说这些,不愧是咱大明正统。你爹早年就说有些东西该是他的,旁人动不得、抢不得。你也是该这般,等你弟弟大点,就更该让他们明白这些。少了些兄弟情义,总好过手足相残。”
君臣之别还是需要早点搞清楚,这样实际上也可以避免一些人伦惨剧的出现。
翻开史书,关于皇位的血腥故事实在是太多了一些,所以大明朝的皇帝也希望避免这些事情。
小小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其实是没有什么危机意识的。因为胞弟还在喝奶呢,胖都都的很好玩。至于二弟,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就知道疯玩,也没有其他的心思。
皇太子的位置,乃至龙椅,小小朱理所当然的认为那就是他的,没有半点可以质疑的。
老朱指了指窗外,说道,“这边就是独龙阜,以前葬了个梁朝和尚。咱给他也迁走了,这是龙脉只能旺一人,那也只能是让他走了。”
就在老朱和小小朱闲聊的时候,皇帝的銮驾忽然停了下来。下一刻就是朱允煐抱着朱文坤登上了銮驾,徐妙清自然也跟着的。
朱允煐也不客气,说道,“皇爷爷,这也到了大金门。以后你安葬过来了,咱肯定要给你立碑。正好今个你也在,咱以后要是树碑的时候,该怎么题字?”
神功圣德碑及碑亭,这也是应该的。只不过老朱现在还健在,自然也就没有必要立碑,要不然那就是在咒老朱了。
老朱想了想,说道,“咱对那些名声也不甚在意,该怎么题字你自个做主。咱的功过是非在那,你题了字,旁人也不一定就认了。旁人要是想要题字,也没那个福分。”
这还真的就是老朱的性格了,出身低微的老朱从来都不会忌讳别人谈及他的出身,也不在意一些人议论他的是非。但是在老朱的眼里,那些卖弄笔杆子的人可没资格评价他。
朱允煐想了想,说道,“也是这个理,到时候咱也不学武则天弄个无字碑让后人评述。咱到时候就详述皇爷爷功德就是,说说咱皇爷爷出身、壮志,说咱皇爷爷发迹、定都。开创咱大明基业,驱除鞑虏、正我汉家正统!”
小小朱立刻就说道,“就是,元氏入主华夏将及百年,衣冠之俗变为左衽,彝伦羁坏!曾祖甄陶六合、重昏沉痼,大功大德,在天地、在生民!咱爹就算是皇帝,也无资格评述!”
老朱欣慰的点了点头,说道,“到时候记得再刻上咱的子嗣,那也就差不多了。”
朱允煐笑着点头,这些事情还真的就是需要他来办。老朱的一些身后事,自然也就理所应当的落在朱允煐的肩膀上,当然需要办的漂漂亮亮。
神功圣德碑自然无比重要,这也算得上盖棺定论的一种,自然不能马虎大意了。逐字逐句的斟酌,那也是应该的事情。
哪怕老朱看起来不是特别在意一些评价,但是不代表朱允煐就可以马虎对待。
太过肉麻,或者是刻意的去吹捧,那就没必要了。也没必要强调自己的身份、地位等等,只需要以一个大明朝的皇帝、洪武皇帝的嫡孙的身份,客观的去描述老朱的生平就是。
这样也符合老朱的性格,他不是那种被人吹捧就飘飘然的性格。
到了享殿,老朱看着马皇后的牌位说道,“闲杂人等都出去吧,皇帝和太子、皇后留下。”
包括周王朱橚、吴王朱允熥几个,还没有进入享殿祭拜呢,这就被赶出去了。
但是他们可不敢有任何的怨言,赶紧乖乖的出去候着。这才是应该的,因为他们不只是皇子、皇孙,他们也是儿臣、孙臣,这一个个的对于自己的位置也都非常清楚,跟本不敢僭越。
其实朱文坤也被抱走了,他当然也没资格在享殿祭拜,起码现在没有资格。
徐妙清也不需要提醒,径直向前点燃供香,跪下恭敬的递给老朱。
老朱看了眼徐妙清,随即对小小朱说道,“替咱上香,让你曾祖母看看。”
这些小事根本难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