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班师回朝了,姑且是算作班师回朝。
卫所的兵马各自回到他们的卫所,藩王们也带着他们的兵马回到自家的封地。而朱雄英带着他的部队回到北平,继续扮演好他在北平称王称霸的角色。
徐妙清和练琼琼自然是需要迎接她们的夫君,而朱玥闲不住,跟着她的姑姑们来了。
朱雄英放下茶杯,对安庆公主说道,“姑父此番倒是帮了大忙,侄儿想着姑父在后方坐镇,倒是让我大军物资补给充足。要说军功,肯定是有的。”
安庆公主表情一喜,问道,“那够不够封侯了?”
“姑姑,这个事情我倒是想要和你、和姑父聊一聊。”朱雄英开口,说道,“先诚意伯文武双全,带兵打仗的事情倒也少。姑父也是这般,若是姑父封爵,以后怕是难当知府。”
刘廌作为刘伯温的孙子,其实也是一个相当有文采的人。而刘伯温虽然在助老朱打天下的时候给了一些很不错的建议,但是那更多的是战略上的建议。
姑且可以算得上‘谋主’,甚至这么说都太高了刘伯温。实际上的刘伯温在带兵打仗这方面的事情不多,他基本上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文官,刘廌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也是文官的属性更强。
宁国公主则说道,“莫要让英儿为难,你家夫婿现在当好伯爵,告老之时说不得要封爵。现如今让他封爵,他到底是文官还是勋贵?前些年父皇在打压文官,刘廌也该去当浙东文官的榜样,莫乱了国策。”
安庆公主有些委屈的瘪嘴,但是也不敢多说什么了。主要是她也很清楚,刘廌的身份特殊。说他是勋贵没问题,承袭了诚意伯。说他是皇亲国戚更没问题,这是驸马呢。但是刘廌,同样是浙东文官集团的代表,本人也喜欢读书。
看向宁国公主,朱雄英说道,“大姑父也是这般,精通经史不说,也能提振学风。侄儿想着姑父再立立功,到时也好学岐阳王主管国学。”
对于朱雄英这么说,宁国公主自然是喜笑颜开的。她的丈夫梅殷算得上是老朱最喜欢的女婿,也确实有文采,任山东学政的时候也颇有建树。
朱雄英则继续说道,“北地这边学风不盛,姑父也该多做些事情。拜将是不可能了,封侯倒是可以。”
宁国公主笑着开玩笑,“英儿,你如今越来越像你皇爷爷了,都不敢揣测你的心思。”
“侄儿的心思倒也好猜,和皇爷爷一般。对其他人倒也难说,自家人肯定是希望好的。”朱雄英说的很委婉,但是也是实话,“姑姑们回去后和姑父们聊聊,侄儿也好做打算。”
说着这些,朱雄英哭笑不得的看向朱玥,“用得着这样?你那夫君,以后肯定是要封国公的,肯定委屈不了你!”
朱玥委委屈屈的站起身,拉着朱雄英的袖子,“那也是加封国公,他的父亲也就是追封郢国公,又不是世袭罔替的国公。再说了,他也没袭爵。”
朱雄英哭笑不得,没好气说道,“还真的是长大了,都不向着你皇兄了!以前都是想着你皇兄,现在好了,人还没有嫁过去,就想着给夫家讨爵位!”
看到朱玥要假哭,朱雄英赶紧说道,“再等等,国公位肯定是没,你的子嗣少不了一个世袭罔替的侯爵。你就在这里闹,我算是怕了你!”
朱玥立刻喜笑颜开,国公位是不想的,或者说只是想着加封的国公。世袭罔替的话,侯爵还是比较靠谱的,毕竟现如今的大明对于爵位越来越吝啬,大明的统治者是一门心思的在削爵,而不是在大肆封赏。
毕竟封了爵,朝廷是要给俸禄的。世袭罔替的爵位,含金量可不是一般的高。
安庆公主和宁国公主是有些羡慕的,他们的皇兄很好。只是他们的皇兄可没有这么看护她们,也就是朱曦和朱玥,有着一个总是护着她们的皇兄。
当然那个傻小子朱允熥也不需要在意一些事情,他现在在应天府寻花问柳、逍遥度日,差点都要人嫌狗厌了。但是哪个真的敢说什么呢,不看僧面看佛面,朱允熥的兄长可是皇太孙,那可是当今圣上的命根子。
在和亲人们聚了聚、吃了顿家宴后,朱雄英也可以休息了。
练琼琼也没有什么意见,她只是侧妃。太孙回到了北平,一开始自然是宿在太孙妃的殿里。
徐妙清一边伺候着朱雄英洗漱,一边说道,“这些时日倒也没有大事,只是听闻一艘海船沉了,船上有十万两银子,还有些许高丽山参。”
“这倒是没办法的事情,既然选择海路,就要有沉船的觉悟。”朱雄英叹了口气,随即说道,“不管是去高丽还是东洋,还是下南洋的那些船,这些年都有这般事情。对了,抚恤之事,可是按照条陈来的?”
徐妙清赶紧回道,“臣妾不敢多问,想来是按照规矩来的。”
那就好,有些天灾是没办法控制的。但是人祸这样的事情,能避免就要避免。那些为国征战的将士罹难,朱雄英可不希望他们的家人流血还要流泪,该有的抚恤还是要有的。
看起来也确实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朱雄英操心,现在的北平、现如今的北边,基本上都是平稳有序的。很多的事情都是在有条不紊的展开,朱雄英甚至觉得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