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的子孙,老朱实际上了解的不多。原因嘛,不只是因为老朱偏心,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老朱的子孙实在太多了。儿子都顾不过来,更何况孙子呢。
以至于现在很多的重孙,老朱甚至都没有见过。不要说见过了,名字都不一定清楚,最多也就是按照字辈,老朱能够知道这是宗室,以及出自哪一脉,仅此而已。
但是要说朱允熥,老朱实际上也不太了解。哪怕这是大朱的儿子,还是嫡子,依然不太了解。
相比起其他孙子,朱允熥在老朱这里要强一点,见过不少次、一起用过膳,偶尔还批评一番。这在其他的皇子龙孙看来,那就是福气了,那就是了不得的事情了。
看着朱允熥,老朱问道,“就你?咱大明子民不复油水不足之忧,靠你能成?”
朱允熥没有觉得自己被鄙视了,单纯的就是他对于这样的事情,也都习惯了。外头是怎么看到他的,他心里有数,实际上朱允熥也不在乎这些事情了。
朱允熥心理平衡,也不在意这些事情。朱允煐笑而不语,觉得还是要继续看看。
说起来的话,还是对朱允熥有些没信心,这小子确实是靠谱的事情、不靠谱的事情做了一大堆。关键还是朱允熥刚才的话实在太大了,夸张到朱允煐也不敢相信。
但是小小朱不乐意了,很护短的样子,“曾祖,二叔还没报喜,曾祖为何要说二叔?!”
老朱又好气又好笑,轻轻的揪着小小朱的耳朵,“咱白疼你了?说你二叔几句,你就和咱急?”
“揪吧,把咱耳朵揪掉了,还是曾祖心疼。”小小朱有恃无恐,说道,“曾祖,咱还是要看看二叔有什么好事才对!二叔急着入宫求见,肯定是有好事,咱二叔也是有分寸掉。”
老朱笑着轻轻的一搂小小朱,小小朱自然的坐在老朱的腿上。
看着靠在老朱怀疑的小小朱,朱允煐看不下去了,“马上都十个年头的小子了,还整日坐你曾祖腿上。你自个说说,这像个什么样!”
“咱没说话,就你屁话多!”老朱一瞪眼,没好气说道,“要咱说,你就是作怪。”
小小朱也理所当然的说道,“咱就是十八、二十八,还是曾祖的重孙!”
朱允熥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他是来报喜的,可是现在呢。虽然他还是被大家在意的,只是好像也有点‘格格不入’。当然朱允熥也麻木了,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他的皇爷爷就是这么偏心,也从来都不掩饰。
朱允煐也不再关心这些,看向朱允熥问道,“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允熥连忙说道,“皇兄,就是船队那头在南洋找到了好油,那些土人都吃呢。臣弟想着咱大明粮食越来越多,就是油不太够,就让船队多运了些回来。”
这一下老朱也严肃起来了,说道,“这可是大事,你莫要胡说。”
朱允熥连忙保证,说道,“皇爷爷,孙臣就是再不成器,也知道好歹。这些事情咱可不敢开玩笑,咱让人已经去取了,这几日油就该送回来了。”
老朱看向朱允煐,说道,“你让京营的人过去一趟,早些把那油带回来咱看看。”
朱允煐笑着点头,似乎也知道了些什么,“皇爷爷,允熥虽说纨绔了些,只是咱觉着他也是心里有分寸的,这些个事情他也不会开玩笑。皇爷爷还是准备准备,若是允熥真的给咱大明找到了粮油,皇爷爷可得好好赏赐允熥才行。”
老朱眉开眼笑,说道,“真要说来,这事还是你做的。旁人不知道咱还不知道,早些年你刚刚掌了水师,就给允熥几个组了船队。那些个事情他们都没出力,都是捡现成的。”
朱允熥一想,好像是这样一个道理。他还没有开府的时候,好像就和两个姐姐一样,在去南洋的海船里有股份。刚刚开府的时候,皇兄给了一大堆金银珠宝,说是南洋商队赚的。
这么些年,朱允熥实际上也不太插手船队的事情,他只知道这些船队来钱很多。不只是两个姐姐有股份,舅舅家也有股份。最重要的,船队需要和水师联系在一起。
很多的时候甚至都搞不清楚,那到底是水师还是船队。
“他刚开府,开销不小,曦儿和玥儿又要嫁妆,咱这个当兄长的自然就要操心些。”朱允煐理所当然的说道,“不过现在,咱基本上是不管他们了,都是他们自个做的好。”
看着朱允熥,朱允煐问道,“说说吧,那个粮油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允熥也不瞒着,说道,“就是船队的人似是注意到了南洋的土人好似不缺粮油。说是他们的大树结了果子,能榨油不说,还有好多油。”
本来有所期待的老朱一下子不信了,皱眉说道,“树上结的果子能榨油?莫不是桐油吧?咱可告诉你,桐油那东西虽说能吃,只是也不太好。”
这不是老朱没有常识,实际上桐油这样的东西在隋唐时期就有,在两宋时期也有不少人工栽植。虽说桐油在好些人看来不能吃,但是在古代桐油还是可以使用。只不过桐油也不能多吃,需要调和,这一点很多人也知道。
而且桐油不沾水,所以制作油布、油衣等防水用具,桐油都是最好的用品之一。而且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