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天。
梅忒丽要参加公益晚会的报道就登在了金陵趣事周刊的头版头条,上面用极大的篇幅报道了这件事。
甚至按照访谈的方式,进行了描述。
记者问梅忒丽,“梅大家,您为什么要参加这次公益晚会啊?是不是受到了阮大家的邀约啊。”
梅忒丽回答,“我虽然不是楚国人,却深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身在楚国,自然要为楚国做点事。我想过了,此次公益晚会正好是个机会,又有阮大家的邀约,我便同意参加了。”
记者接着问,“这次的公益晚会所得善款要全部捐赠,你可知道!”
梅忒丽回答:“我当然知道,正是因此我才参加的,若是有钱拿,你认为我会参加吗?”
记者感慨道:“梅大家,您果然慷慨,我想您一定为这次公益晚会,准备好了节目吧,因为我有风声,不仅是您,丹青画舫的米大家,也要参加呢,到时秦淮河畔三大花魁可就聚齐了。”
梅忒丽回答:“这是一定要准备的,因为来参加晚会的各位恩客,必然会慷慨解囊,进行捐赠。我自然要拿出看家本领了。”
记者再问,“那能不能给我们的读者朋友先透露透露啊。”
梅忒丽回答,“好,我准备了两首歌,均是以前没唱过的,还有一个舞曲,是我和我火焰山的所有波斯姑娘们一起跳的,到时大家可一定要来看啊。”
·······
这些梅忒丽根本不知道,不知情。
全是李唐一个人的手笔,自问自答间,把梅忒丽慷慨解囊为国为民的人设算是立住了,还将要表演两首歌一曲舞的事,透露了出去。
梅忒丽这回必然是更上一层楼了。
而且话语间还将米香香要也参加的事透露了出去,必然更加吸引眼球,主要是直接将秦淮河畔四大花魁写成了三大花魁。
好像没柳朵朵的事一样。
也是故意贬低柳朵朵。
把阮阿蛮、梅忒丽、米香香共称秦淮河畔三大花魁。
这一下,这三位肯定高兴了。
茶楼、饭庄、酒楼、茶摊,茶余饭后间探讨的也全是这样了,三大花魁,没了柳朵朵这个曾经的魁首,甚至还贬低柳朵朵呢。
说这种大事她都不参加,这女人太毒了,只知赚钱,人品不行。
种种言论甚嚣尘上,一浪高过一浪,甚至比梅忒丽、米香香要参加议论的更多。
“柳朵朵,这回算是完了!”
“这女人认钱不认国啊,还自称武将之后,真是贻笑大方,比不过阮阿蛮这样的柔弱女子了。”
“可不是吗?阮阿蛮,让人不得不高看一眼啊。”
“爱钱也要看时候啊,哎,失望啊!”
“太失望了。”
一个个的基本都将阮阿蛮、梅忒丽、米香香这三位看做花魁了,柳朵朵已经完全成过去逝了。
虽说柳朵朵的鸾凤楼出面解释,也和恩客说,他们根本没收到邀请,自然无法参加,甚至也想捐赠一些钱财给饥民们过冬着,只是没有门路而已。
但这些话这些说辞和报纸的宣传力度比起来,就不值一提了,所以阮阿蛮这个花魁之首,可以说是已经板上钉钉了。
但阮阿蛮依然不太高兴,依然有些鄙夷,指着报纸的内容,娇羞撒娇的问李唐呢,“乔帮主,你把梅忒丽写的这么好,我怎么成为花魁之首啊。米香香再来,到时没准你在虚晃一枪,把她捧成花魁之首呢?这可和咱们约定好的不一样啊,奴家可都答应你了,把捐赠分您一半呢。”
李唐喝着茶,依然一点好脸不给的哼道:“水调歌头,你练的怎么样了?只要练好了,保管你艳压群芳,而且,这事是你邀约梅忒丽,这显示了你的大度,大度才是一个魁首应该做的,哎呀,你就放心,我做了这么多,这点事还是有谱的。”
阮阿蛮怯怯的不言语了,又嘟囔着晃动着自己的三寸金莲,扭捏说呢,“奴家已经排成曲子了,要不,乔帮主,你听听!?哪里不好,你再说说!奴家这就去改呢。”
“赶时间,下次再说。”
李唐拍拍屁股,绝尘而去。
阮阿蛮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跳脚骂娘了,本大家要弹琵琶给你听,你居然不听,撒娇笼络你,你居然看不懂?你个黑炭头,果然是四六不懂,气得她恨不得动手打人了。
所幸。
这次她早有准备。
妙妙姑娘在门口堵住呢,一把拦住了李唐的胳膊,央求的说呢,“乔帮主,你着什么急啊?我家主人还没说完呢,你且进去说吧。”
妙妙拿着美人扇,娇滴滴似的如一只狐狸精一般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嘟嘴卖萌的着实是让人无法拒绝。
她同样是个美人,也深谙此道,央求着就把李唐往里拽,不容他分说。
李唐不好动粗,只得重新返回。
他如此对待阮阿蛮,是深知此女的脾气了,你越是对她好言好语的,她越是刁难你,你越是不理睬她,她越是攀着你。
当然,前提是你得有用,若没有,早就弃之如弊屣了。
这也正是这些清倌人们惯用的手段,所以你就得牵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