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阴沉沉的。
有风从两边吹过来,钻进脖子里,仿佛虫子般钻进身体里。我不禁缩了缩脖子,眼前的情景让我有点害怕,我想要退回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两只脚却不听使唤地往前走去。
终于,在一个门前停了下来。
暗红色的防盗门,棺材一样的颜色,仿佛一个死去多年的老尸,鬼幽幽地盯着靠近它的人。
砰,防盗门响了一下,然后慢慢开了一条缝,一股阴沉鬼魅的气息从里面窜出来,让我忍不住有点作呕。我咬着牙,心里对自己说,快点离开,可是两条腿却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根本迈不动,就那样愣愣地站在那里。
呼,有个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似乎是有人呼气,又像是风的声音。
吱吱,防盗门又动了起来,像是有人在里面用力拉扯,然后慢慢地全部展开了。
黑漆漆的房门望去,仿佛一个黑洞,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我的两条腿突然动了起来,然后向黑洞里面走去。
随着我走进房间里面,身后的防盗门缓缓地关上了。
我一下子进入了黑暗中。
恐惧是什么?不是披头散发的女鬼,也不是惊心动魄的打斗,真正的恐惧其实是这种看不见的黑暗,因为你不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我吸了口凉气,整个人木在原地,一动不动。后背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呼,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我能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就在我身边。我伸手在身上摸索,终于摸到了手机,然后立刻拿出来,可是按了半天,手机却没有任何反应。
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有的浸入眼睛里,让我非常难受。我擦了擦汗,然后再次用力按了按手机,手机突然亮了起来。
我抬头,一眼看到面前站着一个女人,她直勾勾地看着我,脸上全是污血,胸口插着一把尖刀,血顺着伤口流的衣服上到处都是。
“你是来找我的吗?”女人张着嘴巴,一字一句地问道。
啊,我瞬间被惊醒了,从噩梦里跳了出来。
眼前是在孤楼的宿舍,没有女人,没有尖刀,更没有乱七八糟的场景。
做噩梦了,显然是因为丁华让我去了乐哥妹妹被杀的现场。
草,我骂了一句,然后舒了口气,重新靠在了床上。
砰砰砰,这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一个敲门声。
“谁啊?”我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时间是凌晨一点十分。
门外没人说话,但是依然在敲门。
我走过去,打开了门。
呼,一阵风吹进来,门外站着一个女人,她直勾勾地看着我,脸上全是污血,胸口插着一把尖刀,血顺着伤口流的衣服上到处都是。
啊,我吓得往后一退,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我睁开了眼,额头上全是冷汗。
刚才的一幕竟然是梦中梦,这简直太吓人了。我转头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我坐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汗,走到桌子旁边,端起一杯水用力喝了起来。
砰砰砰,突然,这时候门响了。
噗,我一下子把嘴里的水吐了出来,惊恐地看着前面的大门。
这不是梦吧?我用力掐了自己一把,生生地疼,确定不是梦后,我走过去打开了门。
敲门的是毛毛。
“是你啊?”我松了口气,浑身顿时松弛下来。
“你干什么呢?怎么跟见鬼了一样?”毛毛看着我问道。
“可不是,这吓得我。”我低声说道。
“你嘟囔什么?”毛毛又问。
“没事,没事,你这一大早找我做什么?”我笑了笑问道。
“当然有事,并且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事。”毛毛说着走进了房间里面,然后一屁股坐到了桌子旁边。
“别告诉我又是去看什么稀奇古怪的节目,我真的没兴趣了。”想起上次毛毛带我去看李默的那个神秘会,我顿时索然无味。
“当然不是,这次可是一个有意义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一个作家叫慕容雪村?”毛毛问道。
“当然知道,那可是很厉害的作家。怎么?你要去采访他?”我问道。
“我倒想,可是可能吗?我的意思是我刚看了人家的报道,说人家为了写书专门去传销组织里卧底。”毛毛说道。
“这个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看着毛毛。
“正好我这接到一个线报,你知道最近中虹路那边的闹鬼事件吗?你要不要学学人家慕容雪村老师,也去做个卧底,回来写本书呢?”毛毛笑着看着我。
“我就知道你没好事。中虹路闹鬼的事情现在警察还没搞清楚原因,你别告诉我让我去那里当小白鼠?”关于中虹路闹鬼的事情,最近新闻炒得沸沸扬扬,原因是有人去那里寻花问柳,结果遇到鬼魂索命。虽然具体原因不知道,但是传言搞的有鼻子有眼,让很多人都将信将疑。
“我是真的有线索,我要是男的,我才不找你帮忙。你想,如果我们能把这个闹鬼事件给它搞清楚了,那肯定不一样啊。你再根据这个情况写一本书,你又是亲身经历者,那肯定会大卖的。”毛毛连哄带吹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