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悄无声息地,仿佛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推开一样。阴冷的气息随之从外面窜进来,我感觉喉咙发痒,后背发麻。我想坐起来,但是身体却僵硬呆滞,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娇小的倩影从外面走进来。
哒,哒,哒。
高跟鞋的声音撞击着地面。
忽,忽,忽。
鬼魅的喘息声充斥在房间里。
我吸了口气,但是半天咽不下去,这种感觉仿佛是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扼住脖子一样,让我无法呼吸,因为窒息,眼睛被憋的暴睁,然后清晰地看见女人的身影走到我身边,然后慢慢爬到了我的床上,一点一点从脚边匍匐着,最后来到了我的面前。
淡淡的香味窜入鼻息,女人的头发遮着大半个脸,只露出了右边的眼睛和脸庞,嘴唇上是红色的口红,性感中带着娇媚。
恍惚中,我竟然有种莫名的冲动,尤其是当女人微微抿了抿嘴唇,露出一个诱人的笑容。
女人凑到了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话,“那把死伞咋赌挖得灭命咩?”
我愣住了,不太明白女人说的话。
这时候,有风吹过来,女人额前的刘海被吹了起来,她被刘海遮住的左半边脸露了出来,那竟然是一片被烧过的脸,尤其是左眼睛,几乎就是一个黑洞,女人先前的笑容在此刻瞬间变成了恶魔一样的狞笑。
我一下子大声叫了起来,脑袋重重地撞到了旁边的床头上。
剧烈的疼痛将我从噩梦里拉了出来,眼前一片安静,没有女人,没有恐怖的左眼睛,刚才的一幕只是噩梦,可是女人说的那句话却很清晰的在我的脑子里浮现。
“那把死伞咋赌挖得灭命咩?”
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反复念了几遍,忽然我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里。
这是正常人读这句话的发音,如果嘴巴有问题,或者是哑巴读的话,就要用谐音,甚至不靠谱的谐音来读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秘密吗?”
我忽然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同时也明白了,在梦里的女人就是吴若兰,可是只是在吴若兰开门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具体样子都没见到。
这样的环境,真的是让人噩梦联翩啊。想到这里,我的后背顿时凉飕飕的,仿佛有数十条虫子爬过一样。
接下来我再也没有睡意,吴若兰的事情和刚才的噩梦彻底勾出了我对她的好奇之心。等到天亮后,我出去了一趟,买了一些生活用品,然后取了一点现金。路过一个数码店的时候,我还买了一个微型窃听器。
回到孤楼的时候已经中午了,我把房钱交给了房东。房东正好在做饭,非要拉着让我吃一碗,我推搡不过,然后便留了下来。
“不是你一人在我这吃,我对门住的住户叶梅因为晚上上班,白天在睡觉,她的女儿小叶子放学后都在我这吃饭。”房东阿婆热情地说道。
“是吗?那你还挺热心的啊!”这是我没想到的。
“叶梅一个人赚钱不容易,做的工作也不是什么好工作,但是没办法,一个女人要养家,之前老公欠了不少贷款,都到她身上了。对了,你要是有朋友需要的话,可以去给她捧个场,提升点业务。”房东阿婆说着,给我盛了一碗面条,放到了桌子上。
“好呀,她在哪里工作?”我顺口问道。
“在名河区的丽都商务会所,102号,和她在这的房间号一样。”房东阿婆说道。
“会所?102号?她,她是?”我一下子愣住了。
“做陪酒的,也陪人唱歌,但是不陪人睡觉。”房东阿婆说道。
“哦哦,那,那还好。”我尴尬地笑了笑。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下楼的声音,我看到一个女孩走了出去,她的样子有点像吴若兰。
“哑女,性格内向的一个女孩,也不知道做什么工作,经常出去大半天不回来,有时候晚上才回来。”看到我看外面,房东阿婆说话了。
果然是她,我的内心有点小起伏。
吃完饭后,我借口说自己的钥匙找不着了,于是将房东阿婆的备用钥匙拿了上来。
打开房间门,我将买来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这次购买的生活用品基本上够用几天,其中还有一个微型窃听器。
买这个其实并不是本意,只是路过数码店的时候,老板正好在介绍,说如果想知道自己老婆或者男朋友有没有其他秘密,这个超级管用,只要装到家里或者他的办公室,分分钟钟能听见他的所有秘密。这个推销一下子让我想到了吴若兰,我想了解她的秘密,如果用这个窃听器,那真的太方便了。可是这是违法的,这一点老板给了我一个理由。
“你想知道别人的秘密,如果不用特别的手段,怎么可能知道?”
想起房东阿婆说,吴若兰经常出去很久才回来,我顿时觉得这是我进入她房间,安装窃听器的好时机。于是我趁着中午时分,来到了吴若兰的房间门前,用房东阿婆的备用钥匙,打开了她的房间,然后快速将窃听器装到了她房间的桌子下面。
离开之前,我扫了吴若兰的房间一眼,房间收拾的很干净,尤其是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