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家虽比不上彭家和沈家,但也不赖,这么大一块蛋糕,谁不想分一杯羹呢。
“您说。”沈洲毕恭毕敬地应道。
彭父再商界上混了那么多年,手段自是要比两个小孩精明不少,完善了不少两人没考虑清楚的地方,也理清了他们的思绪。
等三人商量完实质性地方案时,也到了程印该换吊瓶的时候了。
沈洲起身,微微颔首,“就按您说的来办,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随时联系我。”
顿了顿,又道:“我先带程印去换吊瓶,伯父伯母再见。”
“去吧,这姑娘不错,好好跟人过日子。”彭父笑道。
“我会的。”沈洲点点头,眉眼皆是柔和。
他抱起程印,抬脚踹了下正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彭嘉措,“帮个忙。”
彭嘉措吃痛地捂住屁股,没好气地说道:“干嘛。”
“帮我把这个一起推过去。”沈洲朝着输液架微扬下巴。
“你没手吗?”彭嘉措觉得自己被踢了屁股,很没面子,都不想和沈洲说话了。
沈洲看向程印,“抱着老婆,确实没手。”
彭嘉措:“……”有老婆了不起啊!
彭母催促道:“你赶紧给人家拿过去,废话那么多。”
彭嘉措:“谁是你们儿子啊!偏心!”话虽如此,却也认命的帮沈洲推过去了。
等程印挂完吊瓶,已经是深夜了。折腾了一晚上,又累又难受的程印早就趴在沈洲的怀里睡着了。
看着怀中女人安静的睡颜,沈洲原本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眼底多了些柔情。
护士来拔针的时候,看着沈洲和程印那副和谐的画面,动作不自知地慢了下来,就连拔针都是小心翼翼的。
“麻烦了。”话落,沈洲动作轻柔地抱起沉睡的程印,迈着修长的腿大步往外走去。
环境的突变让程印不适地咿唔了两声,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忍不住往沈洲的怀里缩了缩,继续香甜的睡着。
沈洲看着程印这副可爱模样,忍不住低下头,在程印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晚安,我的宝贝。”
车子抵达沈家的时候,程印已经睡醒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愣了好一会儿,才拍了拍有些发烫的脸颊,“到家了?”
“嗯。”沈洲点点头,“还难受吗?”
“好多了。”说着,就拉开车门蹦跶着下了车,吹着晚风,缓和了些许车内的闷热。
沈洲看着还算有活力的程印,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而后赶忙下车,握住程印有些冰凉的手,沉声道:“进屋吧,别等会儿又感冒了。”
一进屋,程印就像个咸鱼一样,脸朝下躺在沙发上,“沈洲,明天去看电影好不好,我期待了好久,不看不甘心。”
沈洲看程印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也知道程印这小孩只要认定了就一点要做的脾性,于是笑着点了点头,应道:“好。”
话音刚落,程印就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一蹦一跳地跑到沈洲面前,猛地抱住有些懵的男人。
“3,2,1!”程印轻声倒数,而后抱紧沈洲,大声说道:“沈洲,元旦快乐!”
沈洲笑着揽住程印纤细的腰肢,吻住程印殷红的唇,“程印,元旦快乐。”话落,便不由自主地加深了这个吻。
“嘭!”
时间一到,窗外准时响起阵阵烟花声,点亮冬日夜空,绚烂而又璀璨夺目,新的一年如期而至。
一吻过后,程印红着小脸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给我妈发个祝福去,看能不能讨个红包来。
顿了顿,又嘀咕道:“这段时间也没跟她联系,也不知道她在国外玩的怎么样。”
沈洲闻言,微微一怔,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他扯了扯唇角,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深知越晚告诉程印,对她的伤害也就越大,但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能减低对程印的伤害。
“你怎么啦沈洲?”程印发完消息,一抬头就瞧见沈洲正在发呆。
沈洲蓦地回过神,摇了摇头,“只是有点累了。”
“那快点上去洗澡睡觉吧。”程印推了推沈洲,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没有看见沈洲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悲伤。
夜深人静。
离开医院后,程印已经很久没有那些事情了。可今晚,它们又忽的重新出现在了梦里。
依旧是穿西装的人,照相馆,森林,病房里的女人,以及自己驱车去某个地方……即使已经梦到了无数次,程印却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
病房里的女人似乎因为疾病而导致全身水肿,面容像打了马赛克一般很是模糊,只能听到她用极其虚弱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地喊着:程印啊……
下一秒,程印立刻从梦中惊醒,坐在床上,冷汗顺着额角直角,大口地喘着粗气。
那个病房里的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总是出现在她的梦里……
沈洲似是被程印吵醒了,起身的同时按下落地灯的开关,屋内顿时明亮了不少。
两人下意识地抬手挡住眼睛,等到缓和了一些后,沈洲才抬手将娇躯发颤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