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去吗?”
司秋白点头。
楚连溪叹息一声:“那好吧。”
沭阳郡城外,田地里稀稀疏疏的几根麦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司秋白带着楚连溪随意逛了逛,又跑到村子里,只是一张口问了一句:“地里的麦子是怎么回事。”
村头坐着的庄户人家就气不打一处来的和司秋白说起了这事的缘由。
但出奇的村民们都把这事儿怪在了司伯阳的头上。
“说什么是原来粮食产量的好几倍,现在好了,麦苗都没出,我看来年我们都得饿死。”
“就是,那个丧尽天良的狗屁王爷为了彰显自己的功绩不管我们老百姓的死活,我呸。”
“嘘,你小声点儿,人家可是王爷,小心你的脑袋。”
“怕啥,粮食吃完我们都得饿死,早死晚死都是死,我还怕他不成。”
司秋白想要安慰这些村民,却发现自己根本插不上嘴,没办法只好拉着楚连溪往城里走去。
经过树林,忽然听到一阵哭声,楚连溪好奇的从车上伸出脑袋。
“怎么有女人的哭声?”
司秋白也注意到了树林里传来的哭声:“文墨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文墨停下马车,点头应了一声,便下了马车循声前去查看。
不一会儿文墨走了过来:“主子,哭泣的是一名女子,她相公因为她连生了三个女儿,便把她扔到树林里声称不要她了。”
楚连溪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岂有此理,地里能长出什么庄稼还不得看那种地的人,自己个儿基因的问题竟然全赖到女人的头上。”
尽管司秋白不明白楚连溪说的什么地里庄稼,但既然遇到了这事,自然是要管上一管的。
“走,咱们过去看看。”
一棵大树下,一个女子蓬头垢面的掩面哭泣,这么大冷的天,她竟然光着脚丫子。
楚连溪一见这个样子气的大踏步走上前:“你哭什么哭,谁欺负了你你打回去就是。”
“呜呜呜,我男人他不要我了,说我给他生了三个闺女断了他家的香火,把我给休了。”
“嘿,他家是有皇位继承吗,这种话也说得出口,走,带我去你家,我帮你教训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男人。”
文墨被楚连溪的话差点惊掉下巴,嘴巴张了半天愣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倒是司秋白早就习惯了楚连溪这样说话:“对啊,你这样哭也不能解决问题,倒不如带我们去你家,会会你相公,也好让我们为你出头。”
女子抬起头看着眼前富贵逼人的人:“你们真的要为我出头吗?”
“当然了,你知道我身边的这位帅哥是谁吗?”
女子摇摇头。
“嘿嘿,有他在保管让渣男老老实实地把你请回去。”
“真的吗,那我先给几位磕头了。”说着女子改坐为跪朝着两人就是一个劲儿地磕头。
“哎呀,别别别,快起来。”
楚连溪伸手去拉女人,司秋白却率先先一步拉住楚连溪伸出去的手。
嗯?
楚连溪不明白司秋白为什么拉着自己,司秋白用眼神示意楚连溪看女子的手时,楚连溪才明白司秋白为什么会拉住自己。
那女子的手白皙纤长,至于裸露在外的脚丫子尽管沾满了泥土,可依然能看出那绝对是一双保养有度的双足,而她身上的衣服确是最廉价的粗布衣裳。
看出女子有异,两人便站直了身子任由女子在地上磕头,女子磕了几个响头,见刚才热心为自己出头的人不说话了,便好奇的抬头看向两人。
楚连溪双手环胸,笑意盈盈:“怎么停下了,看来你也不是很想回你相公家嘛。”
“姑娘说笑了,我那小女儿出生才几天,我自然是想要回到相公身边去照顾她的。”
“你相公既然是因为连续生了三个女儿不要的你,那为什么还要留下那个孩子呢。”
“这……”女子倒是被楚连溪的聪明给问住了。
“怎么说不出来了吗。”
见自己被识破,女子反倒大大方方地笑了:“还是没能瞒过您。”
您?
楚连溪,司秋白都被这一个尊称弄糊涂了,女子抓住机会一扬衣袖,还不等司秋白反应,就被一抹香气熏晕了过去。
楚连溪见状想去拉司秋白,那女子却拉住了楚连溪的手:“少主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