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楚连溪会问什么刁钻的问题,没想到只是不痛不痒的问了这么几句,几个人相互的看了一眼,神情之中难免对楚连溪有了轻视的意思。
仵作从魏承业身后站了出来,一路来到尸体旁边,然后打开自己带来的工具箱。
“王妃您要不要回避一下。”
“不用!”
得到回答仵作不再多话,拿出验尸的工具开始在死者身上摸索。
把银针从死者的身上拔出,看着银针变黑,仵作点点头:“回禀王妃,这名死者确实是中毒而亡。”
人群里一听真是中毒而死立刻就炸了。
“真是中毒死的啊……”
“哎哟,不会真是的四方客的东西有问题吧。”
“哎呀,我刚才才在这儿吃完,我不会也……”
一听仵作这么说,大汉更得意了:“大家伙儿可都听到了,仵作说是被毒死的,我看你们四方客还怎么抵赖。”
“就是,快给我兄弟偿命,不然我砸了你这家黑店。”
韦庄拨开人群悄悄来到楚连溪的跟前,楚连溪瞧他呼吸还有些急促不免侧目看了他一眼:“可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
铮……
魏承业手中的剑被拇指推出一寸:“仵作说他是中毒而死,可没说他是被四方客给毒死的,当着本官的面还敢胡搅蛮缠,你好大的胆子。”
“你是官家又怎么样,是她四方客杀人在先,我们怎么就不能说了,难道就因为她是王妃,我们是草民,所以我的命就不是命了。”
“本王妃的命是命,百姓的命自然也是命,既然今天这事本王妃出手了,那我自然就会替他讨回公道。”
“公道,什么公道,你以死谢罪才是最大的公道。”
“以死谢罪,不错是个好主意。”
举起自己的纤纤玉指,迎着光看向手指上的戒指:“韦庄。”
韦庄这会子已经歇息了过来,他早就等着呢,一停下在该他出场了,他立刻站了出来。
“王五,家住帝都西市井,成日游手好闲,吃喝嫖赌可谓是样样精通。”
“张李氏你为人豪放虽然已嫁做人妇,却成天勾三搭四的,你和王五的破事随便去西市井一打听便能知道真假,也就是仗着自己男人老实不敢拿你怎么样,才这么不知检点。”
名叫王五的大汉没想到韦庄竟然会把他的老底都给揭了,立刻恼羞成怒:“放你娘的狗屁,这些和你们杀死我兄弟有什么关系。你们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快给我兄弟偿命。”
“有什么关系,这个问题问的好。”楚连溪打断王五的话:“西市井是帝都平头百姓生活集中的地方,说难听点那儿的人生活都比较艰苦,而这从你身上穿着的衣服就能看出来。”
王五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粗布衣裳还有已经磨损严重的布鞋,不屑一顾道:“那又怎么样。”
“四方客消费极高,一顿饭随便一吃也要几十两银子,我刚才问你几个人来这儿吃的,你说你们几个都来了,五六个人在四方客吃饭,怎么也要二百两银子,二百两银子普通老百姓可能一辈子都花不了这么多钱,而你,一个吃喝嫖赌游手好闲的人又怎么能拿出这么多钱来四方客吃饭呢。”
“我说来这儿吃饭,可没说是我花钱,别人请客不行吗。”
“行,当然行,敢问请客的人是谁,可是你在座的兄弟中的一位。”
在场的几个大汉面面相觑无人应答。
“谁请客无可奉告,总之我兄弟就是在你们这儿吃了东西才死的,你们就得要负责。”
“还不明白吗,王五,四方客不管是蘸料还是锅底,或者是食材,你们都是一模一样的,如果真的是我四方客的东西有问题,你们一起在四方客吃饭,又怎么可能只是他一个人中毒。”
“咦,是啊,怎么就他一个人死了呢,他们怎么都没事。”
“对啊对啊,他们怎么都没事啊。”
“难道是因为奸夫**勾结然后才害死了这个人?”
“对,一定是这么回事。”
围观的群众一边看戏还不忘分析其中的厉害。
看着就要到手的鸭子飞走了,王五哪里肯放弃:“你说的再好听我兄弟的死你也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