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朝服的楚连溪侧目看向司伯阳,自那日他们两人莫名其妙的吵了一架以后,两人就没说过话,就算楚连溪主动的想和他说话,他也都不愿意理她。
若不是皇上下了旨意,想必他是绝不愿意领着自己来接待使臣的吧。
按照她对司伯阳的了解,他不应该会这么小气的,可事实却让她尴尬不已,看来以后自己要注意了,决不能在外面喝酒。
说来维康皇帝也是心思恶毒,如今高丽是俯首称臣不假,但让当初打败他们的司伯阳来接待他们,也不知道他是要给高丽人一个下马威还是说根本就看不起高丽人。
远处高丽使团的马车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马车停下,率先从马车上下来的正是使节大人。
接着高丽王二子宋宪承从第二辆马车里下来,接着第三辆马车打开帘子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被下人搀扶着走了下来。
女子下了马车眼神便开始在周围扫视,当看到楚连溪的时候,眼神挑衅的一挑眉,楚连溪微笑着迎向对方的眼神。
虽然戴着面纱看不到面貌,但楚连溪还是猜出了女子的身份,那日在店里捣乱的人不是她又会是谁。
使节大人来到司伯阳跟前对着司伯阳和楚连溪用拗口的立夏话问好:“贤王,贤王妃!”
司伯阳微微一笑对着使节点点头:“这两位是……”
“这位我们高丽的二王子,这位是我们尊贵美丽的公主殿下。”
宋宪承和宋薇宁对着司伯阳和楚连溪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司伯阳微不可查的点点头,侧过身请使团进城:“请!”
宋薇宁和楚连溪距离不远,轻视的看了眼楚连溪,宋薇宁用高丽话不大不小的说着:“贱人。”
楚连溪依然微笑着与之并排像是根本没听到她说话一样。
驿馆。
司伯阳和楚连溪作为主人坐在左侧,高丽人自然坐在右侧。
“没来之前本王子还在想贤王必定是个满脸胡须凶神恶煞之人,没想到今日见了真人竟然是个俊秀的书生。”
“二王子谬赞了,本王不过是个粗人,除了舞刀弄枪其他一无是处。”
使节大人是个年逾四十岁的中年男子,听闻司伯阳如此说,笑着打趣道,言语之中不乏含沙射影的意思:“贤王之才能莫说在立夏朝了,就算在我高丽那也是首屈一指的。”
“过奖!”
宋宪承转头看了一眼楚连溪继而开口:“立夏朝的女子都像王妃这般美貌吗?”
本来想默默当陪衬的楚连溪见有人把话题扯到她身上,也不好在那坐着装傻便开口接下话茬。
“本王妃粗鄙之色在立夏朝之普通不过尔尔不值一提。”
宋薇宁噗嗤一笑:“贤王妃这话说的倒是不假,就连街头开铺子的老板娘都要比贤王妃风韵犹存。”
不知道宋薇宁是故意为之还是立夏话学的不精,用风韵犹存形容正值青春年少的楚连溪。
“咦?”楚连溪故作惊讶的看向宋薇宁:“我听公主的声音竟然有几分耳熟。”
“哦,还有人和本公主一样拥有天籁之音吗。”
“啊,本王妃想起来了,前几日遇到过一个刁蛮任性,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她说话的口气倒是有几分和公主相似。”
“你!”
宋薇宁气急正要开口教训楚连溪,宋宪承却开口堵住了她的话:“这种真性情的姑娘倒是比装腔作势的更招人喜欢,若王妃下次见了一定要引荐一番。”
“自然!”
宋薇宁在楚连溪那吃了亏,转头看到司伯阳在那端着酒杯一个人喝闷酒,便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听闻当初贤王在战场上中了剧毒,而且还是你们自己人给你下的,不知道现在这毒解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