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恶意当然知道这孩子不是意外,可他并不打算解释什么。
“去,把素儿小姐扶起来。”
“呵呵,呵呵呵,素儿小姐,素儿小姐,哈哈哈,哈哈哈……”
“魏承业,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你的妻子啊,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你怎么下得去手,那是我身上的一块肉啊,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魏承业沉声再次说道:“没听到我的话吗,把人扶到床上去。”
丫鬟们诺诺的的来到秦素儿跟前,秦素儿像是疯了一样对着下人们又踢又咬,丫鬟们被咬的眼泪直流也不敢出声。
魏承业看不下去了,上去抓着秦素儿的双肩:“秦素儿我闹够了没有。”
只是几天秦素儿就瘦的脱了相,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魏承业,这是他们成婚以后第一次离的这么近。
“啊……”秦素儿忽然放声尖叫,那声音夹杂着悲伤尖锐刺耳。
魏承业一个手刀砍在秦素儿的脖颈上下一秒人便失去了意识。将人抱上床,魏承业甚至连被子都没给盖,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这孩子根本就不是大少爷做的,他怎么也不知道辩解一句呢。”
“你傻呀,他怎么说,说不是他做的,是夫人在汤里下了药所以孩子才没的?”
“也是……”
“行了,少说多做吧,只是大少奶奶着实可怜,六个月了都看得出是个男孩了,就这么没了……”
“哎,谁说不是呢。”
外间两个小丫鬟的声音不大不小,只是保证床上的人能够听的一清二楚。
床上,秦素儿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原来是她,是她杀了自己的儿子。
魏漠漠的出嫁的日子一转眼就到了,楚连溪作为她的义妹自然是要来送她出嫁的,而贤王司伯阳自然是在司秋白那边喝喜酒。
楚连溪如今贵为贤王妃,魏家人自然不敢怠慢,喜事当前秦喜瑞的气色也好了许多。
魏漠漠出嫁显然比楚连溪楚家要热闹了许多,虽然魏承业作为大舅哥不能闹腾,可魏元青却抓着准姐夫不松手,硬是闹到快误了吉时这才肯放人进来。
等出嫁的队伍走了,在场的人听戏的听戏,赏花的赏花,坐在一起闲聊的三五成群。
秦喜瑞聊了一会儿便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许久不来丞相府,这儿好像变得更加陌生了,魏承业好像比以前更沉默了,魏元青还是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
倒是魏溶溶让她很是意外,她今天不管穿着打扮还是言谈举止,俨然变了一个人,倒是让她觉得有几分眼熟,至于像谁她一时想不起来。
如今她算是土鸡变凤凰,在场之中她的身份绝对是最尊贵的,过来和她请打招呼的人不少,除了恭维的话便说不出其他。
楚连溪假笑的嘴巴都有些酸了,现在只求赶紧有个人来救救她。
心里想什么就来什么,一个丫鬟走到楚连溪跟前,对着楚连溪福身行礼。
“王妃,丞相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好。”不管是谁现在叫她她都会去,因为一个人坐在这儿实在是太傻了。
翠儿紧紧跟在身后,丫鬟却一下拉住了她:“丞相夫人说了,让王妃一个人去,她想和王妃说些体己话。”
回头看了一眼翠儿,楚连溪示意她不要担心,便朝着秦喜瑞的房间走去。
刚走进花园,迎面就看到秦素儿扭着腰肢,画着浓艳的妆向她走过来。
她才流产才不过一个月,她竟然浓妆艳抹的?楚连溪皱眉,她不但浓妆艳抹,那脸上诡异的笑让她不寒而栗。
“楚连溪,你现在可真是威风啊。”
“秦素儿,本王妃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吗?”
“呵呵,少给我端你的臭架子,姑奶奶我不吃这一套。”
擦肩而过,秦素儿诡谲一笑让楚连溪心头一震,有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出来。
一路皱眉思索很快便来到秦喜瑞所居住的房间。
“义母,溪儿来了。”
紧闭的房门毫无声响回应。
“义母?”
楚连溪唤着轻轻一推门竟然开了。
恩,难道睡了?
“怎么连个侍奉的人都没有。”小声嘀咕着,楚连溪抬脚走了进去。
“义母,您休息了吗?”
屋子里静的可怕,楚连溪心头不安的感觉越来越胜,当看到床上瞪着眼睛,胸口插着匕首的秦喜瑞时,楚连溪这才知道刚才的不安是来自哪里。
顾不上害怕,她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