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伯阳回来的时候,李婉如已经回去了,看着躺在榻上惬意浅睡的楚连溪,司伯阳轻手轻脚将人抱进怀里。
双手紧紧环住司伯阳的脖颈,楚连溪呓语着:“嗯,回来了?”
“听说今天有客来访。”
“王爷都知道还问什么。”
“以后离她远一些。”
“王爷好绝情,当初你还亲自求娶人家呢,现在一转眼就不要人家啦。”
“当初救下她不过是意外之举,至于后来答应娶她全是因为有个小没良心的不同意嫁我,而司阳耀又逼着我成婚。”
“呵,说来说去怎么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脑袋轻轻地蹭了蹭司伯阳的肩膀,楚连溪这才发现自己一直被人抱在怀里:“你也不累吗?”
“看做什么,抱你就不会累。”
翠儿端着药从外面走进来,见主子两个人又腻歪在一起,权当自己瞎:“王爷您的药。”
询问的盯着怀里的人儿:“药?”
“我亲自配的药,王爷趁热喝比较好。”
一听是楚连溪亲自配的药,司伯阳不在多问,放下怀里的人端过来一仰脖子直接下肚,等药进了肚子,他才察觉异样。
“怎么有一股血腥味?”
为了不让司伯阳闻出血腥味她可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可谁知道还是被他给尝了出来。
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司伯阳放下碗跑到楚连溪面前,撸起衣袖看她的胳膊,发现胳膊完好,便要抓住另一只来看。
甩开他的手,楚连溪将衣袖整理好:“你这是做什么。”
“是吗?”
司伯阳还不放弃,整个人欺了上来,翠儿见状知道自己应该消失,临走前还识趣地帮忙关上了房门。
“哎呀,光天化日的你干嘛呀。”
“喂,你放手。”
看着另一个胳膊上白布包裹着的手腕,司伯阳既心疼又难受:“你怎么这么傻。”
“你才傻呢,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守活寡,你可得好好地活着。”
将人揽进怀里,司伯阳鼻尖嗅着她头发上的淡淡香气,心底默默发誓,他一定要把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楚连溪面前。
丞相府。
“夫人,门外有一位自称是医仙鬼手的人说要来帮您看病。”
喝下魏承业喂下的药,秦喜瑞缓缓开口:“咳咳,什么医仙鬼手听都没听过。”
丫鬟听得秦喜瑞的意思福身就要出去,魏承业却叫住了她:“等等,你说那人自称什么?”
“回大少爷,那人自称医仙鬼手。”
“怎么,承业你知道这人吗?”
魏承业点点头:“此人亦正亦邪,医术了得用毒功夫更是独步天下。只是……”他是怎么知道母亲身体抱恙的呢?
看着魏承业紧锁眉头,秦喜瑞却有不同看法:“许是路过帝都,无意中得知我身患奇病想要见识一番吧。”
魏承业点头:“有这个可能,去把人请进来吧。”
不管如何只要能将母亲的病看好,不管对方有什么目的那都是以后的事情。
医仙鬼手不过三十岁,额前一撮白发让他看起来有些与众不同。
秦喜瑞房间外,魏承业静静地等候着医仙鬼手的到来。
“在下魏承业,见过医仙鬼手。”
医仙鬼手懒得开口,对着魏承业随意的挥挥手,开口直入主题:“病人呢。”
“里面请。”
身为丞相的长子,魏承业什么时候被人这么不放在眼里过,但他完全不在意,只要能治好母亲的病,这些都不算什么。
秦喜瑞见医仙鬼手抱着手走了进来,挣扎着坐直身子想要寒暄几句,却看到跟在后面进来的儿子,对她默默地摇了摇头。
医仙鬼手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到秦喜瑞的床沿上。
两只手那么随意的搭在秦喜瑞的脉口上,原本耷拉着眼皮的医仙鬼手,眼睛却忽然睁开了。
“有点儿意思。”
一听这话,魏承业和秦喜瑞惧是一震,两只眼睛放光的盯着医仙鬼手接下来的话。
“你确实是中了毒,这毒除了下毒之人,我是唯一能解开此毒的人。”
魏承业心底泛起阵阵苦涩,他大概知道这下毒的人是谁。
“医仙你确定是被下毒了吗,毕竟就连太医院的太医们……”
一听有人质疑自己的能力,医仙鬼手不干了:“既然这样那就让太医院的废物们帮她治吧。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