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安两手一摊:“你也知道那是我主子,主子不醒我有什么办法,难道还要我踹门进去把人拎起来吗。”
“你……”
外面站着一群人,房间里却异常的安静,床上楚连溪枕着司伯阳的胳膊睡得格外香,一条腿还压在司伯阳身上,盯着睡梦里还吧唧嘴的楚连溪,司伯阳从未这般满足。
伸出另一只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捋到耳边,在她额前轻轻一吻。
“起床吧,今天还要进宫面见太后。”
“嗯……”嘴里答应着,人却动也不动。
“若是不想去,那咱们做些别的吧。”
说着手伸进被子里,楚连溪像是被电到了一样,从床上弹起来:“翠儿,翠儿,快来帮我梳洗打扮,我要进宫见太后。”
接着耳边响起低沉的笑。
自从秦素儿嫁进丞相府,秦喜瑞被气得一病不起之后,身体就每况愈下,即使请了太医来也还是无力回天。
“咳咳,太医你上次不是说我是中了毒了吗,难道就真的查不出是什么毒吗?”
秦喜瑞脸色差苍白,人也没什么精神,前两日强撑着去参见楚连溪的婚礼,回来后累得连饭都不想吃。
太医摇摇头:“在下学医不精,无法看出是什么毒,我觉得夫人可以试试找江湖上的高手来瞧上一瞧,说不得他们能看出个一二。”
“江湖人士……”
秦喜瑞皱眉:“那辛苦太医了。”
寒暄了几句送走太医,秦喜瑞躺在床上咳了两声。
“对了,已经好几日没见到元青了,他这阵子又跑去哪里野了。”
“回夫人,二少爷上次回来说和好友约了一起去江南游玩,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
听着下人的回答,秦喜瑞有气无力地说道:“我都这个样子了,他还去外面乱跑真是不让人省心。”
魏漠漠从外面走了进来:“母亲,元青向来孩子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何必为了他在气坏了身子。”
“你们四个人都是从我肚皮里爬出来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母亲何必强求呢。”
“哎,咳咳……”
魏漠漠上前轻柔地拍着秦喜瑞的背,试图帮她减轻点痛苦。
“你和三皇子的婚事眼看就在眼前,身为母亲我却不能帮忙操持……”
“母亲,你身体安康比什么都重要。”
“对了,嫁妆的单子你看下,我和你父亲又给你添了两个庄子。”
本来魏家给魏漠漠的陪嫁也算颇丰,可楚连溪成婚当天竟然变戏法一样地弄出这么多嫁妆,连带着帝都最火的“四方客”一起做了陪嫁,看着丰厚的嫁妆帝都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红了眼,前头的人已经到了贤王府门口,送嫁的队伍还在拐角,真真的十里红妆啊。
原本有皇上和太后的赏赐,再加上魏正安给添置了一些也算是说得过去,虽说不上出彩,却也中规中矩,可经过楚连溪这么一弄,魏漠漠的那些所谓的颇丰的嫁妆反而没看头了,无奈魏正安和秦喜瑞赶紧又在嫁妆单子上添了些,虽然比不过楚连溪的却也不至于太难看。
魏溶溶从外面回来蹦蹦跳跳地跑来给母亲问安,走到门口却听到里面在讨论姐姐魏漠漠的嫁妆,便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母亲,这些都给了我,那溶溶出嫁可怎么办?”
“溶溶是次女,你是长女嫁的又是三皇子,自然不可相提并论。”
“你嫁过去以后,第一要事就是开枝散叶,如今皇上膝下三皇子是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如果第一个孩子由你而出,那你日后必定贵不可言。”
“女儿记下了。”
“我这儿还有几匹蜀锦,明儿我让人给你赶制几套衣裳,以后是三皇子妃了,自然不能落了下乘。”
“母亲……”
门外,魏溶溶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次女永远都是次女,哪怕是一母所生,也注定比不过长女。
她争不过魏漠漠,就如同魏元青争不过大哥一样。
魏溶溶低着头往前跑,却不小心和秦素儿撞了个满怀。
“哎哟,你走路不长眼睛啊,没看着我还大着肚子吗。”
“对不起,素儿姐。”
“什么素儿姐,叫大嫂,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