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秋白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立刻朝门外跑过去:“皇祖母,您怎么来了。”
维康皇帝也从龙椅上起来:“儿臣参见太后。”
“起来吧,哀家听说秋白又让皇帝叫了过来,所以过来看看。”
维康皇帝将太后扶到里间,嘴里满是抱怨:“母后,您不能总这样护着他,你看看他哪里有一个皇子该有的样子。”
“依哀家看倒是有几分你年轻时的模样。”
“母后……”
“呵呵,行了行了,所谓齐家治国平天下,想要白儿有长进我看应该先给他娶一个厉害的老婆,这样才能治得了他。”
“皇祖母~”
一听要给自己娶媳妇儿,司秋白急了,拉着太后的手就要撒娇,太后却拍拍他抓着自己的手,示意他不要着急。
“太后说的是,可皇儿才刚学艺归来,对帝都的大家闺秀也没什么了解,咱们若是错点了鸳鸯谱就不太好了。”
“这好办,过几日六月初一,让帝都里的大家闺秀都进宫来,这宫里头也好久没有热闹过了。”
“是,那这事就拜托太后费心了。”
“应该的,哦,对了,秋白,记得到时候亲自邀请溪儿那丫头进宫来。”
“是。”
“溪儿?”维康皇帝一时想不起这是哪一位。
司秋白看出父皇的疑惑,开口解惑道:“就是丞相的义女,楚连溪。”
维康皇帝了然:“楚连溪,哦……朕想起来了,丞相还曾向朕求旨,赐婚楚连溪和他的大儿子魏承业。”
“父皇~”
“做什么?”
太后摇摇头:“你啊,不知道其中缘由就随意赐婚,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
维康皇帝皱眉:“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吗?”
“哼,隐情,你可知道魏承业和他那个好表妹不清不楚,丞相为了遮丑这才拉着这个楚连溪急急忙忙地要陛下赐婚。”
“嘶,还有这事,魏承业的表妹,岂不是秦环鹰的女儿。”
除了他还能有谁。”
“不对啊,若魏承业和秦素儿喜结连理这也是喜事一桩,这丞相为何非要拉着楚连溪嫁给自己的儿子呢。”
“若秦素儿是好人家的女儿自然是喜事一桩,可这秦素儿生性放荡,只要高兴就没什么不敢的事情,尤其是喝了酒那更是胆大妄为,不光和她表哥魏承业有染,还和一个家丁说不清道不明,你说就这样的人,如何嫁进魏家成为当家主母。”
维康皇帝紧皱眉头:“秦环鹰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却没想到养成了这个样子。”
“一哀家之间,皇上不如趁早下旨解除来年个人的婚约,让他们自由婚配算了。”
“母后,圣旨岂是可以随意更改的。”
“有什么不能改的,是父皇您不分青红皂白地毁了人家姑娘的后半生幸福,您若不能及时止损,那溪儿后半辈子就完了。”
司秋白急头白脸的样子,让维康皇帝起了疑,盯着儿子看了半天:“你是不是对这个溪儿有什么想法?”
司秋白毕竟年轻,被皇上一个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哎呀,父皇您说什么呢,咱们现在讨论的是溪儿和魏承业两个人的事,你怎么扯到我头上了。”
“溪儿……”维康皇帝轻轻念叨着。
太后知道皇帝起了疑:“咳咳,行了,这事咱们先搁着不提,反正秦环鹰也快回来了,魏承业和溪儿那丫头的婚事怕不会顺利,到时候再说吧。”
是夜,楚连溪躺在床上盯着窗外的弯月毫无睡意。
忽然门吱呀一声响起,这声音很小,可楚连溪还是注意到了。
听到有人悄悄地进了房间,楚连溪一点儿也不慌张,司伯阳经常夜半而入,若哪天不来她才会觉得奇怪。
本以为是司伯阳,可过了一会儿却还是不见人现身,楚连溪这才意识到,司伯阳从来都是走窗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