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这话是从哪儿说起,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就算要怪也不能只怪我一个人呀。”
秦素儿自幼没了亲娘,秦喜瑞心疼她,把她当做亲生女儿养,她的骄纵自己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为了和魏承业在一起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情。
如今这日头都这么高了,这么多的人聚在这儿,可魏承业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秦喜瑞大叫一声:“给我泼醒他。”
一盆水浇下来,魏承业猛然从床上坐起,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他茫然地看向身边坐着的秦素儿,眉头紧皱正想问为什么她在这儿的时候,忽然意识到更多的目光看向自己。
“母亲!”惊慌失措地扫过众人的脸,目光在楚连溪身上停住。
从茫然到诧异再到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魏承业低下头又看向自己,他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在喝酒,怎么就会躺在秦素儿的床上……
“逆子。”
一炷香后,秦素儿,魏承业跪在正厅上,正在议事的魏正安被富管家给请了回来。
本来这事要是换了个女的,魏家人强行压下去也不是不可以,可这秦素儿不是别人,她是将军之女,又是他的侄女,这种身份让她做妾那是万万不能的。
可魏正安刚为儿子求了赐婚的圣旨,就出了这事,这分明就是在打皇上的脸。搞不好被有心人知道还要上奏皇上治他个欺君之罪。
主位上魏正安的脸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秦喜瑞觉得自己的病情又加重了,倒是秦夫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坐在下面。
这种事情本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可是作为和这件事情有重要关系的楚连溪也被叫到了当场,倒是魏家的一双儿女和正在外厮混的魏元青没在这正厅之上。
魏正安越看越气,自己这么优秀的儿子,怎么就着了秦素儿这丫头的道了?
“嘭”
茶杯应声而碎,滚烫的茶水落了魏承业一身,他却跟没直觉一样跪在那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你个畜生,畜生!”
其实不说他也知道这事是秦素儿有意为之,可他一个大男人又怎么能开口骂自己是侄女呢。
“事到如今丞相再生气又有什么用,就算是杀了承业这事不也还是发生了吗。”
秦夫人被抬做正室这么多年,一直不被秦素儿认可,甚至还怀疑她娘的死和她有关,她可是冤枉死了,如今秦素儿主动求自己,她必然会尽力帮她完成心愿。
“要我说呀,赶紧想想应对之策才是正理。”
“你住口。”秦喜瑞瞪了一眼秦夫人:“这儿是丞相府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她一个将军夫人被这么训斥她却一点不生气,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开口:“丞相夫人说的是,我一个外人确实不该插嘴,倒不如我修书一封让我家大人回来,在禀明太后由她老人家做主,相信定不失公允。”
“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我秦家的女儿在你家被你家大公子给污了清白,你还敢说我过分,我看倒是你丞相府在仗势欺人。”
秦喜瑞被噎得没话说,转而看向跪在地上一直不说话的秦素儿:“素儿,姑姑对你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为何这样做。”
“姑姑,你冤枉素儿了,昨晚是表哥他……”
魏承业的手上青筋暴起,他昨天喝得烂醉如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根本不知道,只隐约记得和楚连溪……
“姑姑的话你为什么就听不下去。”
秦素儿低着头不说话,姑父都去皇上那求了圣旨,她若还听姑姑的,这辈子和表哥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秦夫人见正厅内又陷入沉默,开口劝和道:“好了,丞相府就是这么做事的吗。怪这个怪那个的,年轻人干柴烈火难免做出出格的事情,倒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办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