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康皇帝一脸愁容:“是朕为难你了。”
“未能替皇上分忧,微臣罪该万死。”
“罢了,罢了,你下去吧。”
景福宫里,司伯阳安静地陪在太后的身侧,戏台上咿咿呀呀唱着曲儿,太后显然兴致很好,听到高兴处还会跟着哼上几句。
“还是伯阳懂得哀家的心思,你的那个皇兄啊,整日里忙着朝政已经有几日没到我宫里头了,莫说我喜欢什么了,只怕都忘了还有我这个母后。”
“母后你这么在背后说朕,朕听了可是会伤心的。”
见维康皇帝进来,司伯阳立刻起身:“臣弟参见皇上。”
维康皇帝快走两步,双手扶起司伯阳:“快起来,朕不是说过吗,没有外人不用行礼。”
“皇上忧心臣弟,臣弟记在心里,可礼数不可费。”
“你啊……”
太后见兄弟两人这么客套忍不住说上两句:“你们兄弟俩自幼就亲厚,如今大了,怎么反倒是客气了。”
“是啊,想起伯阳小时候,总是粘着朕,雷雨交接的夜里还爬进朕的被窝里,当时朕没被打雷吓到,却被这小子给吓了一跳。”
“呵呵,一转眼你们都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儿了。”太后感慨良多。
司伯阳坐在下方任由皇上太后调笑他小时候的趣事。
“是啊,转眼伯阳也有二十岁了吧。”
“刚过二十岁生辰。”
维康皇帝点点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子嗣了,你也该考虑给贤王府添一位女主人了。”
“皇上,臣弟如今这样若真娶了哪位姑娘那岂不是害了她。”
“胡说,贤王妃那是何等的尊贵,怎么能说是害了人家姑娘。”
“皇上……”
“不必说了,朕给你一个月由你亲自挑选一位王妃,若一个月之后你还没有看上的,那朕亲自为你挑选。”
“皇上的好意臣弟心领了,如今臣弟的这样能不能活过一个月还未可知,娶亲大可不必。”
“胡说,朕一定不会让你死,你要好好活着知道吗,这是朕的命令。”
“看到你们兄弟情深,哀家心里真是安慰。”太后双手合十:“先皇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
奉安从一旁弓着腰靠近司伯阳:“王爷您该吃药了。”
说着掏出一只锦盒,从锦盒里拿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司伯阳接过药丸就着茶水一口吞下。
维康皇帝和太后脸上的笑容不减,维康皇帝更是一脸心疼。
“朕已经命人竭力研制解药,乐人也在努力配制解药,相信一定有毒解的那一天。”
“那臣弟就借皇上吉言了。”
吃了药不多时,司伯阳坐在位子上便昏昏欲睡,皇上和太后相互看了对方一眼。
“来人,扶贤王去后面寝殿休息。”
司伯阳道了一声臣弟告退,便任由着太监将自己扶着去了偏殿。
司伯阳走了,奉安却没有离开。
“贤王吃了药一直都这样吗?”
“回皇上的话,贤王吃了药开始嗜睡也就是这一阵子才有的,之前吃了药并不会这样。”
维康皇帝点点头,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奉安退下。
“皇帝这是还不打算放过贤王吗?”喝退众人太后慈善的脸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