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儿已经习惯了两人这旁若无人的状态,浅然一笑转过头,也全当视而不见。
莫璃转过身那一刹那,独孤隐就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她思虑了几秒。
“额......那就请穆太医来一趟吧!”
独孤隐并未拆穿莫璃,嗓音回复了一句,转过身嘴角就下弯出一抹弧度。
莫璃浑身不自在的连动都不敢动,脑中也不敢再思虑独孤隐那张坏事的脸,闪烁着都是儿童动画片,猫和老鼠之类的。
独孤隐知道莫璃有些避讳,回来之时就只有穆珏一个人。
莫璃坐在床榻上掀开纱帘,朝着穆珏的身后张望了两眼。
“隐王走了?”
穆珏:“回陛下,隐王说他有些要事,晚些再过来。”
莫璃轻点头示意,看看一旁的桃儿,拿了几分语调。
“桃儿,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穆太医说。”
穆珏见陛下这神秘兮兮的样子,疑惑的又看看他刻意遮掩的位置,但只看在了眼里,并未多言。
桃儿前脚刚离开,莫璃一把就将穆珏拉扯至身前,音量放的很低,似乎只有两个人能听见。
“给我调点压制它的药。”
穆珏更加惊疑的微瞪着双眼, 怔怔不解的看着她,温吞的道。
“陛下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
莫璃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社死现场,这种事情搬到台面上......
莫璃脸色有些许的狰狞,思虑半晌,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这些话说出来,只觉得十分羞耻。
“本王最近身体乏累,你就只管给我配药就行,其它的不要问。”
穆珏听着这话,就没再过多的追问什么,还知道打趣的轻言提醒一句。
“这宫里都传言陛下钟情于一人,先前来找我都是要补药,现在竟然还知道学会控制了,真是难得啊!”
莫璃脸色骤变的生怒,斜视了一眼穆珏,忍气吞声的脸色有些泛红。
“就你会说风凉话,看个病还那么多事。”
太后听到最近陛下的表现,扶额沉重的叹息着,只觉得这脑袋像是要炸开了一样的刺痛。
“母后,你怎么了?”
独孤汐玥恰巧来此看到了太后这副神情,关切的询问了一句,太后就憔悴的抬眼看看。
“汐玥,母后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你可千万再不能让我失望了。”
独孤汐玥自然也是听说了独孤翊的事,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母后也不必太过于忧心,我听说哥最近都窝在金銮殿,身旁不仅有那个低贱的女人,还有隐哥哥在帮他辅佐政事,其实这是一件好事。”
太后闻言轻哼一声道:“好事?他独孤隐表面上不争不抢,但其实一来二去的已经把大权握在了手里,跟他那装模作样的养母一个德行。”
太后就是宫里典型的怨妇,独孤汐玥见状,似有若无的轻叹一声。
“莫璃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好一阵,隐哥哥近来大部分时间都在哥那,外面又有了一些他不好的传言,我觉得......倒不如让这传言坐实......”
独孤隐离开金銮殿,便被芸妃叫去了芸妃殿,见面的第一件事就是用龙骨鞭鞭打他。
独孤隐跪在地面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不出他的痛意,更是见不到那些恨意。
“你为什么不趁着那晚杀了他,他整日无所事事,就算你谋权篡位,朝中也不敢把你怎样,你个蠢货!”
那龙骨鞭狠厉厉的鞭打在身躯之上,独孤隐已经变得麻木,听着芸妃这话,不自觉的轻嗤道。
“等我坐上那个位置,你也会用同样的手段杀了我,然后坐拥王位,成了这玄垵国的首任女皇,你真以为我傻!”
“你......”
芸妃眼泛杀机的又凶狠的抽打独孤隐一鞭,这一鞭醒目的打在了他的侧颜。
“嘶......”
独孤隐这才隐忍不住的叫了痛,芸妃得意洋洋的放声大笑。
“这龙骨鞭打在你们灵域国人的身上是会留下永久的疤,只有用尸虫吞噬掉那层坏死的皮,才能痊愈,想要恢复容颜,你就必须听我的!”
独孤隐满目的轻蔑,全然不受芸妃的威胁,边说着边自顾自的站起身。
“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又有何惧!”
芸妃教训惯了独孤隐,有些时候也不全是因为独孤隐忤逆她,更多的还是在这宫里生活的不顺心,便找他作为宣泄点。
“有第一个莫璃,就会有第二个莫璃,莫璃已经死了,你敢保证第二个莫璃不会因为你现在脸上的疤而对你产生恐惧......”
独孤隐能感觉到脸颊上缓缓流淌而下的血迹,齿间发出的吱吱声响,极具压迫力。
“你虽受制于我爹手下,可怎么说也是在李府长大成人,如今他老病重,小女李馨儿年纪尚小无人照拂,我不管你是收她做义女,还是娶她做王妃,在李将军死后,你都要接到府上照顾着。”
提及到李将军,独孤隐的眼中全是动容,淡然的掏出手帕,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李将军一生征战,为人忠厚,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