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没告诉萧令月。
萧令月这一声“你们”说得也不错。
萧源皱眉的模样明显不信。
“我不管你们之前是什么关系,既然他已经离开,未来你们势必为敌,我只希望你不要脑子不清醒,害了萧氏,令萧氏背上误国叛国等骂名。”
是害了萧氏,而非害了皇室。
在这位萧家主眼中,家族高于一切。
萧令月嘴角渐平,半晌才重新扯出一个笑容,“我知道的,父亲。”
萧令月一生都会是位忠臣,他会用自己,给整个萧氏刷出百年难忘的忠心名声,会用他的血肉,为身处新朝的萧氏子弟筑成台阶,送他们上青云。
*
“小将军,有您的信。”谢拂刚吃过早食要去军营,便从近卫手中接过一封信。
信上隐约侵染的药香,似乎彰显了写信人的身份,也不知这纸张在那间房中存放了多久,才能染上这么久都未散尽的药香。
谢拂调转方向,去了书房。
想与儿子一同去军营的谢成没等到人,问:“阿拂呢?”
“小将军收到一封信,去了书房。”
谁的信?
谢成在心中想了一下,很快便将之抛在脑后,并未在意。
儿子大了,也不是事事都需要父母操心的人,总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去军营。”
今日中秋,谢夫人提前好些天便开始准备家宴。
谢家不是什么大家族,谢成的上一代,都是北地的一家普通军户,是从谢成开始走了运,渐渐走到现在的地位。
谢成不好美色,后院的几房妻妾要么是曾经的同僚或者上司送的,要么便是好友遗孤无处可去,甚至有一房是好友遗孀,孤儿寡母不被族中接纳,又难以在世上立足,才进了谢成后院。
为了给好友留香火,那孩子虽养在谢家,与谢家其他子嗣兄弟相称,却并未改名。
在谢拂做一些有利于独身女子立女户等事,对方总是谢家最关心的一个。
当初若非世道艰难,她也不用进谢家,虽说在谢家的生活并不差,但从前为妻,如今为妾,她总觉得是不同的。
当晚,谢家人坐了几桌,一桌是谢成谢拂及其他几个兄弟,一桌是谢夫人和几个儿媳女儿,一桌是妾室,一桌是半大的孩子。
“只是家宴,用不着拘谨,敞开了吃。”
谢成没有什么吃饭要斯文的想法,人生在世,填饱肚子最重要,当然是怎么吃得高兴怎么来。
谢拂与桌上其他兄弟聊了几句。
“大哥去了京城,越来越有文人的样了,他们京城的人是不是都是大哥你这么斯文的?”
到底是京城,是大殷都城,北方最繁华的地方,这群没去过的人总是充满了好奇。
“当然不是,那边和咱们这儿一样,也有没读书的平民百姓,吃不上饭的人还更多。”谢拂
在谢拂的描述下,京城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好,很多方面,甚至还不如北地。
比如京城的人都更加重文轻武,身材文弱,不比他们这儿爱锻炼,身体健康。
不过,虽然他这么说,却依旧没打消其他人的好奇和热情。
“文弱好啊,文弱书生最好看了,等日后咱们也去了京城,我要爹娘也给我抢一个文弱的郎君回家!”说话那姑娘才豆蔻年华,是谢拂的第四个妹妹,
谢拂看了看她,深觉现在琢磨终身大事的人越来越早了。
“大哥长得这么好看,当然也要娶个漂亮的大家闺秀才般配,这样生的小侄子小侄女,肯定会非常漂亮!”
她自己琢磨还不够,还要把谢拂拖下水。
谢拂在刚听到她这句话开头,心中便暗暗叫不好。
在他回北地后,谢成和谢夫人便提过要给他娶亲一事,毕竟那时他已经十七,现在开始说亲,都算晚了。
谢拂当时以事务繁忙,大业未成,不宜成亲拒绝了他们的提议。
这个理由说服了谢成,却没能说服谢夫人,还是谢拂又提了一下,“谢家现如今还没有明着反叛,若是结亲之人在此事上与我们有异议,这便不是结亲,是结仇。”
谢夫人想了想,这才作罢。
那是谢拂刚回来,现在北地已经完全脱离朝廷掌控,自立为王的名号都打出去了,之前谢拂搪塞谢夫人的话便再说不过去。
更不巧的是,自立为王后,事业算是完成了一小半,谢拂已经快要十九,虚岁二十,有成婚早的弟弟,此时孩子都已经两岁,他连个房内人都没有,着实过分。
连谢成都不站在谢拂这边,其他人更说不上什么话,谢拂孤立无援。
这顿饭的滋味降低大半,谢拂几次希望有事情找上门,但大约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今天是中秋还要他加班,一顿饭结束,谢拂都没能找到离开的借口。
果不其然,家宴结束后,谢夫人要回后院,让谢拂送她。
谢拂跟着她从前院慢慢往后院走。
“昕儿说的虽是玩笑话,却也并非全无可取之处,你也不小了,该成亲了。”
催婚是每个父母都会做的事。
在这个古代,更是父母之命,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