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便重新买了院子,搬了新家,且在休沐时办了乔迁宴。
送礼的人不少,上门祝贺的人却不多,大多都是谢拂之前结交的那些狐朋狗友。
不过,没有那些人在,他们反而更放松些,甚至不需要谢拂活跃气氛,他们自己便能将场子热起来,吃吃喝喝热热闹闹,这场宴会就没冷场过。
临近宴会结束,有人上前禀报,“小将军,萧侍郎派人送来了乔迁礼。”
此言一出,空气都安静一瞬。
他们看了看那人,确定对方是萧家的下人没错。
所以这都是真的?
“拂弟,没想到你与萧家那位关系好竟是真的!之前听说,兄弟们都以为那是开玩笑呢!”
谢拂进出萧府又不是秘密,他们当时也听说过,只是并未将它们放在心上,认为那或许只是礼节上的问候,被外界夸大而已。
但眼前的情况却告诉他们,或许他们想的才是错的。
“就是就是,背着我们偷偷认识萧家的明月,可要罚酒三杯!”
众人一直以为谢拂和他们一样是纨绔,结果转头发现人家跟好学生一起玩了,虽然看样子谢拂似乎也没有抛弃他们偷偷学习的模样,但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既惊讶于谢拂跟萧令月关系不错,更惊讶于萧令月竟会与谢拂关系不错。
原来萧令月也会和他们这样的人交朋友?不过想想谢拂又和他们不同,那点意外又淡了些。
他们又没有一个大将军的爹。
罚酒!必须罚酒!
谢拂并未解释,也不推脱,几杯酒下肚,气氛又热闹起来。
等众人离开后,谢拂才有空去看萧令月送来的礼。
是一幅画,《春和景明图》,画中的春日景令人单单看着便心旷神怡。
谢拂伸手摸了摸上面的墨迹,发现这墨还很新,应当是萧令月最近画的。
“小将军,可要挂在前厅?”
萧令月在书画一道上也颇有所得,将这画挂在前厅,别人都能看到,更能让人知道谢拂与萧令月关系不错。
谢拂视线落在这副画上,“挂在我卧房。”
谢拂并不在意别人是否知道他与萧令月关系不错。
他只想将属于自己的东西私藏起来。
无论是人还是其他。
到了过年时,皇帝在宫中宴请百官,一连三日未曾停歇。
三日后,百官与家人同庆,谢拂在京城没有家人,也没有亲戚,这几日过年,街上又冷清,他也没去拜访谁,并没有和谁结交的意思,
谢拂一个人在家中待够了家人庆贺的时日,待到走亲访友时,他才提着礼物上了萧府。
意外的是,这回竟是萧源接待的他。
这并非是谢拂与萧源第一次见面,二人在朝堂上也见过,但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宫外会面。
“近日多谢小将军关心我儿,不过,也不知镇北大将军是否知道小将军与我儿交友一事,小将军还是请教一二为好。”
谢拂轻笑一声,“萧太傅多虑了,我父亲并未连我与谁交友这事也加以管束,或许,这是家教不同。”
萧源握着杯子的手喝不下去了,别以为他没听出来,眼前这小子分明是在嘲讽他萧家管的宽,连自家儿子和谁交友都要管。
“想来我父亲与萧太傅的教育方式不同,若是多多交流,或许有不同的心得,若是萧太傅愿意,晚辈可与您和我父亲牵线,相信我父亲一定会很乐意与您交流。”
萧源彻底放下杯子,离开时,笑了笑,“少年意气,但愿小将军能一直如此。”
丢下一句也不知是嘲讽还是威胁的话,萧源离开,便有人领着谢拂去萧令月的院子。
他是和他怼萧源的消息一起到的萧令月面前,得知还有那么一出,萧令月不由一笑。
“父亲想必渴了,让厨房给他送去茶汤。”败败火。
“是。”
“你爹喜欢喝茶?”谢拂坐下,并不需要萧令月招呼,便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或许吧。”萧令月随意道。
萧家嫡脉人丁稀少,上一位萧家主,也就是萧源的父亲,去得早,膝下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萧源,一个是他弟弟。
萧源长大后,只有一位妻子,也并未纳妾。
这位妻子也是红颜薄命,生萧令月时难产而亡。
萧令月自小身体也不好,至今未有房中人,大夫曾说,日后子嗣也不易。
至于萧源的弟弟,更是年少早亡,比萧令月的母亲去世还早。
偌大个萧府,却只有萧令月和萧源父子两人,不少和萧家有矛盾之人都在背后议论,萧家嫡脉要在萧令月这一代断绝。
也因此,即便萧令月名声不小,众人在敬佩的同时,也打心底里同情他。
“小将军在京中无亲无故,若是不嫌弃,可经常来萧府做客。”萧令月笑道。
也不知他说这话是真因为见谢拂没地方去,还是因为谢拂怼萧源挺厉害。
但无论如何,他此刻心情不错是一定的。
谢拂也不计较他的用意,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自己不答应下来,是不是吃亏?
“恭敬不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