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安全防范意识。】
拂尘:【嗯,我也这么想的,要是熟悉了,再面基也没问题。】
楚随安盯着消息片刻,抿唇笑了一下,眼中的怀疑被一抹好笑取代。
【面基也要注意安全,别随意答应别人的要求。】
不知道怎么回事,事情就从他怀疑并试探谢拂,变成了他教谢拂注意安全,不要泄露自己的信息。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单纯过头了吧?
不过楚随安也知道,世界上真有以前不用什么社交软件,或者只用于工作而不聊天的,这种事也不一定。
随遇而安:【时间不早了,还不休息吗?】
拂尘:【还在看书,明天要用。】
还真是老师吗?
随遇而安:【太晚睡对身体不好,不能仗着年轻使劲折腾自己身体。】
这一点上楚随安也是过来人,年轻时为了工作能连续一个月只睡四五个小时,年纪渐长后就感觉到身体的不得劲。
到现在,即便是晚上喝浓茶,对醒神也没有任何作用,差不多快免疫了。
只是到底对身体不好,想了想,他便放下那杯已经快冷掉的茶。
拂尘:【嗯,你也是,早点休息。】
结束聊天后,谢拂关掉手机。
刚刚还说在看书的人,从蒙着头的被子里出来,新鲜空气涌入他的肺部,让他做了个深呼吸。
睡觉,梦里一切都好。
没有一个全是坑的虚假身份,他也用不着想怎么填坑。
*
晚上可以用睡觉逃避,白天却要坚强面对。
接下来的时间里,谢拂不仅要在网上维持那个大学老师的身份,还要认真上课,就算不用学习,也要装出一副努力上进的样子。
有事没来得及回复楚随安的消息,还要用在上课搪塞过去。
讲真,在上课三个字是谢拂在跟楚随安聊天时说得最不心虚的话,毕竟这是事实,只是此上课非彼上课罢了。
好不容易熬完一周,他不用在学校装努力上进,要轻松不少。
他背着书包回家。
他家在老城区,那一片有许多老居民楼,环境位置极差,房龄也很老,优点只有一个,便宜,两室一厅一个月房租才两三百。
刚进家门,谢拂就闻到厨房里的饭菜香,“阿拂回来了!”
“晚饭马上就好了,你再等等。”
谢父在家不戴假肢,家里没钱,他用的假肢也是最便宜的那种,戴上并不舒服,谢父杵着拐杖缓慢走过来。
谢拂换下鞋,他就要拿去洗。
谢拂先他一步拿起来,“不用,我来。”
谢父也没在意,原主也不喜欢他们碰他的东西,尤其是他喜欢的或者比较贵重的东西。
仿佛他们多碰一下就会把它们弄脏一般。
谢拂拿着鞋子进厕所刷干净,饭菜已经上桌摆好。
“今天做了你喜欢的辣子鸡,还有烤鸭。”谢父笑着说。
这对夫妻一周也舍不得吃两次肉,可等儿子回来,桌上必定有两道荤菜。
谢母笑着给谢拂夹了个烤鸭腿,谢拂没拒绝,只是在他们还想夹的时候,谢拂便端过碗,“我在学校吃了再回来的,你们慢慢吃。”
一桌菜谢拂没吃几口,现在天热,家里没冰箱,担心坏掉,夫妻俩也不敢久放,只能忍着心痛将它们吃掉,只剩下另一只烤鸭腿还留着,打算冰在水里,第二天给谢拂吃。
家里就这么大个地方,谢拂将自己屋里打扫了一边,走到客厅时,看见谢父正在缝衣服。
这是店里淘汰的残次品布,谢父拿回来自己裁了,打算缝个衣裳,他原来有一件衣服坏了,有了这件,他就不用买新衣服,又省下十多块。
谢父眼睛不太行,穿针都花了好一会儿,当然,这跟家里灯是黄色的有关,并不太亮。
额头开始冒汗,想喊谢母来帮忙时,见对方正在洗衣服,也不得空,只好继续跟这根针线较真。
一只修长素白的手出现在他眼前,“给我。”
谢父抬头一看是儿子,下意识将手上的东西递过去,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给的是什么后,他才想拿回来。
“阿拂还是给我吧,你不会这个。”
三秒不到,穿好的针线便放在了谢父手里。
谢父似乎愣了愣。
“晚上光线不好,尽量不要动针线。”说罢,谢拂转身回屋。
等关门声响起,谢父才反应过来一般,忍不住抹了抹眼睛,手背粘上些许湿润。
他越想擦干净,便越是擦不干净,最后,模糊的视线是彻底看不清衣服和针线。
只是那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一抹深深的弧度,满脸欣慰和感动。
儿子……儿子长大了,知道关心人了。
晚上,他兴奋得睡不着,翻来覆去把这件事跟谢母说了好几遍,脸上尽是炫耀的模样,谢母也半宿没睡,夫妻俩一个比划一个看,来回好几遍,似乎怎么说也不腻。
第二天是周末,谢父不用上班,他起迟了,醒来时谢拂已经不在家,这也是常态,只要可以,原主总是不喜欢在家里。
他们通常会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