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就这样尴尬的坐着,蒋寒冰懒得说话,满皓既然看出高阿姨的心思,索性直接表现的没有这方面的意思,省的将来麻烦。
男人对女人最大的善意,便是在不伤害对方面子的前提下,直接了当的表示出对她的没有兴趣。
俩人就这样僵着不说话,渐渐地满皓招架不住了,比不了蒋含冰,她是刑警。她的心理素质异常强悍。这样扛着不说话,蒋含冰并未显出任何的不适表现。
倒是满皓一会儿端起杯子喝口水,一会儿挠挠头发,想随便找个话题吧,又不知道说什么。难道要说今天天气不错么?
满皓突然开口:“蒋队,我请教您一个犯罪问题。”
蒋含冰狐疑的看着满皓,说道:“你要犯罪,居然想问刑警?”
满皓挠挠头说道:“不是我犯罪,而是我感觉别人犯了罪,我想了解一下到底是不是真的犯罪。”
蒋含冰放下手机冷冷的说:“那不叫犯罪问题,叫法律问题。”
“对对,还是您专业,是法律问题。”见到蒋含冰认真倾听的样子,满皓继续说道:“我一个朋友把别人打伤了,现在算是轻伤的程度。这样的话,我的朋友可能面临着刑事责任。”
“我现在怀疑被打伤的那个人可能并没有那么严重,甚至直接装的病,至于怎么开出来的验伤报告,我就不清楚了,说不定其中有一些猫腻。”
蒋含冰说道:“法律是讲究证据的,你怀疑没有那么严重,怀疑验伤报告作假是没用的。如果你能提出他根本没有那么重的证据,或者提交验伤报告在出具的过程中存在瑕疵,那么还是可以的。前者的证据倒是不难,你可以提出重新验伤,排除自然恢复的情况如果两次验伤报告差距过大,那么就可以认定你的朋友没有下那么重的手。而后者证据比较难,不好证明报告是作假。”
“蒋队,假如新的验伤报告证明那个根本没有伤,我们能不能追究他的责任,比如什么敲诈勒索之类的?”
“敲诈勒索很难界定,比如你的朋友明知他没下那么重的手,而对方也表示他确实伤的不重,但是对方提出你不给出一定的好处,他就不放过你,这就叫敲诈勒索。”
蒋含冰继续说道:“这种伤人的情况,一般都不适用敲诈勒索,自己下手轻重很难界定,而且被打的人都说自己很难受。更贴切的可能算诈骗,比如他假装自己受了很重的伤,而你的朋友不知道,就以为程度很严重,于是就赔了很多钱。那么这钱就算诈骗了。”
满皓听了有点儿开心:“那么这个诈骗罪怎么判啊?”
蒋含冰看了看满皓,觉得这人的神态怎么那么奇怪,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显得高兴?她继续说道:“量刑的情况,需要看诈骗金额来确定,三千到一万是一档最轻,五十万是一档最重。”
满皓更高兴了,问道:“那最重的那档怎么判?”
“超过五十万属于数额特别巨大,一般都是十年起判。如果数额特别巨大的同时情节特别严重的,可能会判无期。”
满皓兴奋极了:“数额好理解,那什么叫情节特别严重?”
蒋含冰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怎么看怎么像不怀好意:“情节特别严重有明确的司法解释,一般来说就因为这个诈骗行为而导致的后果非常恶劣。当然在这个打架的案例中,比如你的这个朋友是残疾人、老年人、未成年人、学生、丧失劳动能力的人。可能你的朋友不属于这样的人吧。”
满皓点点头说:“他是军人。”
“军人不算,他家里有没有重病的人,如果诈骗重病患者及亲属财物的也算。”
满皓想想说:“没有,家里人挺健康的。”
蒋寒冰想了想,继续说:“假如你这个朋友想不开自SHA、死亡或者精神失常。他家里人这样也算。”
满皓吓了一跳:“别那么吓人,人都死了或者疯了,把对方弄到里面多判几年还有什么意义?”
蒋含冰瞪了满皓一眼:“都说自SHA,可没说就一定会死啊。”
满皓点点头,忽然又说:“那假如想认定对方诈骗,需要什么证据呢?”
“首先证明诈骗人有明显的故意,还要诈骗人已经实施了诈骗行为,金额较大。”
满皓开始琢磨起这件事来。
正在满皓思考的时候,大门敲了敲,高院长推门而入。随后笑着说:“等急了吧,没办法啊。实在太忙了。咱们吃饭去。”
蒋含冰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儿。却什么都没说,站起来挎着母亲的胳膊。
三人来到医院的小餐厅的包房里,没见高院长吩咐,菜就不停的端上来。满皓不由得更加怀疑刚才高阿姨不是去处理工作了,而是创造他和蒋含冰见面的机会,同时安排这顿饭了。
吃饭的时候,满皓和蒋含冰各怀心事,吃的异常沉闷。倒是高院长一直在介绍这里的菜品,并创造话题把俩人往单身这件事情上引。
无奈满皓和蒋含冰根本不搭这个话茬。饭后满皓匆匆告辞开车离去。
院长办公室里,母女俩坐在沙发前,高院长问:“怎么样,印象不错吧。”
“妈,我的事儿您还是少操心吧,我以前见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