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穿梭在云层奔腾的血管里,并带着激情奔走相告。星辰踏着夜色而来,包裹了人类的全部忧伤。
宴会上悬起层层疏影,交相辉映,集聚璀璨。
朝岁一袭红裙,如含露的玫瑰,在涟漪微澜的水面盈盈绽开,如神圣而美丽的火花。她看着眼前各式各样的糖果,伸手拿了一颗,轻轻剥开糖衣,正欲放入嘴里。
却传来一阵尖锐的女人声。
“呦,这宴会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吗?”
朝岁抬眸,眼前的女人也是一身红裙,呼之欲出的白团激荡得要跳出来。
哦,原来是熟人呀!
没错,这个明显来者不善的红裙女人正是之前在游艇上妄图“侵犯”郑凭的女人。
朝岁并不想搭理她,在朝岁的眼里,这个女人就是聒噪的蛐蛐,为什么要跟蛐蛐废话呢?
朝岁舌尖裹住糖果。嗯,很甜。
女人见朝岁不搭理自己,跺了跺脚,高跟鞋发出“噔噔噔”的声响,伸出手指着朝岁,“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朝家早就倒台了,我看你是傍上哪个富豪才能参加宴会的吧!”
女人的声音不小,周围已经聚了一圈人,窃窃私语。
而当事人朝岁还在认真地剥着糖纸,突然,一张白皙的手抢走了朝岁的糖果。
朝岁含着嘴里的几颗糖,鼓着腮帮子看向“强盗”,“郑凭!!!”
郑凭噙着一抹笑意,缓缓开口:“糖吃多了会蛀牙,乖。”
场上不少人还不认识郑凭,只有少数几个身价不菲的人认出来了,有些惊愕,没想到传闻中冷酷无情、白手起家、身价不可估计的郑总,竟然会露出如此宠溺的笑容。
看来,有人要遭殃了。
朝岁伸手去抢,而郑凭凭借身高的优势,把糖举得很高。最后朝岁鼓着腮帮子,把脸转到一边。
不理崽崽啦,崽崽长大了就不听话啦!哼!
而红裙女人见一个两人都不搭理自己,气得面容通红,“你们……你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郭氏集团董事长的女儿郭昭。”
郑凭没有理会郭昭,摸了摸朝岁的头,伸手把她揽在怀里,才转头看向郭昭,微微一笑,“聒噪?人如其名。”
郭昭这才看清了郑凭,这不是那天让她难堪的小白脸服务生吗?就他?也敢这么对自己说话。
郭昭走近几步,然后抬起脚想踩郑凭一脚,谁料,朝岁往后一拉郑凭,与此同时,手中藏的糖果打向郭昭的膝盖。
“扑通”一声,郭昭摔了个底朝天,如八爪鱼瘫在地面。
众人见此滑稽情景,忍不住纷纷笑了起来。
郭昭匍匐在地上,脸贴着地面,面上无光,想着如何处理掉这两人,要让他们为此行为悔恨终生!
郑凭对看好戏的助理使了个眼色,助理会意,悄无声息地退下。
郭昭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嘴里嚷嚷道:“来人!保安呢?快把这两个人给我赶出去,小心我未婚夫把你们搞破产!你们知道我未婚夫是谁吗?”
“闭嘴!”
朝岁的余光瞥见郑凭的助理身后跟着几个保安,掏了掏耳朵。虽然这个“聒噪”的话影响不到她,但是太烦人了,影响听力。
郭昭听后,眼睛瞪大,似乎为朝岁的行为感到非常愤怒。
她也看到了赶来的保安,得意地说,“看到了吧!告诉你,这宴会的主人是郑凭,我的未婚夫,你们俩,识相的给我磕个头,我可以考虑放过你们!”
朝岁不禁怀疑,这个人是吃什么长大的,脑残粉吗?
听到未婚夫和郑凭二字,朝岁歪着头看向了郑凭。似乎在问,真的吗?
郑凭对着朝岁摇了摇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还轻轻扯了朝岁的衣角,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朋友找家长告状的模样。
围观群众:遭了,莫名被可爱到了!
朝岁挑了挑眉,扭过头,抱胸,对着郭昭道:“郭小姐是脑子不好使还是眼睛有问题,你口中的未婚夫就站在你面前,你竟然认不出来?”
欺负她可以,污蔑她的崽崽绝对不行!她又蠢又坏,挂在一起,真是污了她家单纯善良可爱的崽崽的名字!
郭昭闻言,眼睛瞪得更大了,“不可能!”
围观的众人闻言,更是惊愕,没想到传闻中黑白道皆混得风生水起的大佬竟如此年轻!
话音刚落,郑凭的助理带着保安来到了她面前。助理扶了扶鼻梁的眼睛,作了一个请的姿势,“这位小姐,是要自己出去还是我请你出去?”
郭昭还有些发愣,杵在那里。助理摆了摆手,手掌朝前摆,作请状,“请吧。”
两个保安冲上前,押着郭昭出去,将人赶了出去。
郑凭扯了扯朝岁的衣角,可怜巴巴道:“岁岁,饿饿。”
朝岁伸出手想摸摸自家崽崽的头,但郑凭太高了,一米六五的她够不到一米九的郑凭。
郑凭微微弯腰,朝岁轻轻摸了摸,“乖,吃饭啦!”
……
一片幻想的水域,落叶一样飘远的影子,涂满天空最初的诗异柔情。频繁变更着色彩的天空,隐蔽着欲望的暗影。
一间别墅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