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接下来可能会有一笔丰厚的酬劳,老妇人就激动的想搓手,却不敢表现的太过于明显。
这笔钱,她可能一辈子都花不完的!
年轻男子半侧过身瞥了她一眼:“你确定自己的话,对他们而言,有说服力?”
“公子……”老妇人怔住了,“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只要我将话顺利传递过去,就能获得一笔这辈子都用不完的钱吗?何况我表现得已经很真实了,这具体信不信,我也不知道啊。”
老妇人心里忽然没了底。
那三殿下,传言中极是精明,能看透人心之算计,她倒是不知自己内心中那点小心思有没有被看透,心里只想着拿了钱赶紧离开江淮。
男子转过身,将两颗金豆子丢了过去。
老妇人眼前一亮,急忙弯下身子从地上捡起来,放在嘴里咬了下,满脸喜色:“金子,真的是金子啊!”
“等事成,会给你更多!能不能让他们相信就看你的了,一定要让他们完全信服,那秦夫人手中,有着对他们至关有利的线索,让他们必须出手相救!你还有半天的时间。”
老妇人听了这话,心里虽然还有点贪,却还是有些自知之明在,“公子,要不,我就只要这两枚金豆子好了,要是再去一趟白府,这不明摆着……”
“事成一百枚金豆,你若实在不想要的话,倒也罢了!”
“要要要,我要!”一听说是一百枚金豆子,老妇人忽然觉得就算是把自己的命豁出去都值得了。
一百枚金豆子,能够祖孙三代开销了!
心里激动完,老妇人又补充了句:“公子等我好消息,这才迈着一瘸一拐的腿走出了别院。”
老妇人刚走,一名黑衣人便闪现而至:“公子,您何必将希望寄托在一个老奴身上?您明知道,琼国这位三殿下,不会信的!”
“如果说,秦夫人身上有关于江淮的秘密,你觉得三殿下会不会动手?”
“江淮的秘密?”
“江淮的断层崖之下,乃是另一番洞天,他和阿……云芷来,就是为了这里的秘密。”
“可是公子,您也未曾告诉刚刚那老妇人此事,她估计也没办法将这消息传达过去吧?到时候,估计只会引起怀疑。”
“该知道的人,会知道的!”
暗中,两道身影极速离去。
男子瞥了眼方向,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故人,快要相见了。
……
白府。
白翊听到两名暗卫的汇报后,凝起眉宇:“确实如此?”
其中一名暗卫点点头:“是的,殿下!听那神秘男子的口吻,绝非血香木之人,他似乎知道一些关于江淮秘密的事情,还说断层崖下,别有洞天,如果这些血香木知道的话,也不会在听到我们的消息之后,那般着急的冲出去了!”
外来人,怎么可能知道江淮的秘密?为何他觉得,来者不善?
“殿下,那到底救不救秦夫人?”
暗卫问出这话,心里也是有些紧张的,心里都清楚,摆在眼前的,无非就是两条路,要么救人,但有可能面临的是陷阱和埋伏,要么不救,却也真的有可能丧失重要的线索。
白翊拧着眉,未曾吭声,显然,他一时间也拿捏不准答案。
“殿下,门外有个幼童,送进来一封信。”
他冷扫了眼,“可说明来处?”
“未曾,但是,那幼童说,殿下您只要看一眼信封上的东西,就知道其中含义了。”说完,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
接过手,白翊瞟了眼信封,封口位置,黏贴着一片青色的叶子,这是长青草的叶片。
是他和辽国太子周长青书信来往的标记。
他才刚来江淮,远在辽国的周长青,怎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知道?
打开信封取出里侧的信纸,展开来后,竟是知州府所有血香木杀手的巡逻点和出入点,路线和规律都写的一清二楚。
难道派那名老妇人来传信的人,就是周长青?
他人,如今就在江淮内!
“殿下,这图纸能信得过吗?”
虽然规划的特别详细,却总让人觉得过于顺利了。
“今夜先派人探路,若图纸没错,再做行动!倘若秦夫人手中真的掌握什么秘密,便不得不救!”
“是!”
书房的门忽然被推开,房内人刚起警觉心,云舒稚嫩的声音便响起:“爹!”
小萝卜汤脸上脏兮兮的,手里提着一个汤盅走了进来。
闲杂人等见状,急忙躬身推退出门去。
白翊起身上前,接过他小胖手中的汤盅,顺便将他抱了起来,大步回到桌案前:“这是干了什么?怎么脸脏成这样?”
“我连很脏吗?那爹爹快放我下来,我回去洗洗!”
“别动。”他抬起白色的衣袖,在云舒肉肉的小脸上轻擦拭了一番,都是一些烟灰,很容易就擦掉了,就是原本月白的锦衣,染了一块灰,看着脏兮兮的。
“爹,你这衣服……”
他听夜枭叔叔说,爹是个爱干净的人,不喜衣服染上污浊。
可刚刚竟然用干净的衣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