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就在他满脸愁容想着下一步应该如何的时候,一名浑身衣服被火烧出了几个破洞,模样破显狼狈的年轻男子却满脸喜色的奔了过来:“好事!大好事啊!”
“州子,别搁着瞎嚷嚷,你没看到咱们马上就要被火给烧死了吗?”其中一名老者阴沉着脸训斥。
这名被换做州子的年轻男子在峄城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但更多时候却被叫做傻子,他说的话,一般没什么人愿意听。
现在,火势灭不下去,河里的水他们一边用着,一边被大火蒸发,已经快见底儿了,照这么下去,最多半天的时间,子整座城就会被烧毁,这已经算好的了!
怕就怕,半天不到,城外那些士兵猛破开城墙,不给他们留一丝生机。
现在,四面楚歌,应飞谌一时间也想不出对策。
即便被训斥了,州子脸上也还是带着憨厚笑容,耐心的说着,“李伯,俺说真的,是好事!外边有人在帮咱们呢!和那些烧城的人打起来了!”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谁敢明目张胆的跟朝廷,跟皇上作对?
这话,他们都不敢信。
州子瞧着州子形色各异的脸,满不在乎,又对应飞谌道:“大人!您可以↑城墙瞧瞧,俺刚看过,那些人真是来帮咱的!”
“胡闹什么?知府大人若是受伤了,你担待得起吗?”
“哦!”又被一个婆子冷脸骂了两句,州子脸色这才垮拉下来。
旁人虽然不信,应飞谌却觉得不是空穴来风,喊住要走的州子:“你说的是真的?”
毕竟,这会儿他瞧着外边的火把也没往城内飞了,撞城墙和城门的声音似乎也听不到了。
“俺刚从城墙下来,是真的瞅见了,那些人还不少,有穿黑衣服的,还有穿铁甲的,就是俺认不得是哪里来得大人!”
别说州子了,这话说出来应飞谌都不知道是哪来的人,更不好轻易断定是敌是友,不敢轻易开城门想罢,他还是打算亲自上城墙看看,一探究竟。
“知府大人,他说话一向没边际,你可别信他的话,免得受了伤!”一看应飞谌要动身往城墙那边去,一些百姓瞬间明白他的想法。
更有人道:“您要是出了事,我们可怎么办啊?
”
峄城这些年,全靠应飞谌在,才风调雨顺,如果他出了事,峄城估计也就只有灭亡的份了。
“总得搞清楚状况,本官不喜当瓮中鳖,有机会就不能放过!你们在这里等我消息!”说完,抓过一旁的水桶,将自己全身上下淋湿,冲进火势下。
“大人,俺跟着你!”州子想也不想的追了上去。
余下的百姓里,一些人交换眼神后,也急忙跟了上去。
州子都知道护着知府大人,他们那能只靠嘴上说?
一众人上了已经形同危楼的城墙,在浓烟之下,仅能勉强看到外边的景象,的确有人在打斗,兵器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隐隐间还能闻到血腥的味道。
“咳咳!”浓烟呛的他接连咳嗽。
一旁的年轻年轻男人急忙道:“大人!还是先下去吧!这城墙瞧着随时都会塌了,出了事可就不好了!”
在被攻城车剧烈撞击后,城墙的裂缝很大,走上来每一步都感觉地面在颤,仿佛随时都能坍塌。
应飞谌摆摆手。
好不容易上来这一遭,若只是看看便下去,还不如不来,想要城内百姓得救,她是有自己打算的,先试试对面的口风,能信的过最好,信不过再另想它法。
酝酿了下后,他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城外是哪位大人?本官应飞谌!”
“应大人弄错了,我们不是官家!”一道黑影从浓烟中飞掠之上,落在应飞谌跟前,他手中还提着染血的剑,州子急忙挡在了应飞谌身前,警惕的看着凌夜。
“那,你们是?”
“应大人外甥女与我们同行,她要救峄城,我家主子才出的手。”
“盈盈!她怎么跟你们在一起?”
此时,应飞谌还不知,如今皇都内的变故,更不知洛将军府的遭遇。
“现在可不是闲聊的时候,正门的人解决的差不多了,放我们的人进城,帮你们救火!闲话之后再说!”
应飞谌一脸激动,赶紧对跟随左右的百姓说道:
“快,开城门!”
“大人,万一这些人是……”
没等此人把话说完,凌夜就知道他想说什么,讥笑道:“对你们不利?我现在把剑架在你脖子上,你有反抗的本身吗?让你开城门就赶紧开!哪来那么多废话?!”
真是最讨厌这种人,如果不是现在峄城情况比较危急,他能把那男人怼到哭!
看着凌夜就觉得不是个好惹的,跟来的那些百姓急忙下城墙去开城门,为了让城门密封的更牢固一些,他们是搬了一些东西堵着的,挪走还要一点时间。
一段时间后,城门被打开,青鬼卫与铁甲兵入城协同城内百姓灭火。
一整座城,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才完全将火势控制住,但基本上,城内能烧的东西都烧的差不多了,没剩下什么,只有一片黑色冒烟的废墟,就连河里的水,也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