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到了骨子里,身体仿佛散架了般,格外难受。
早已经失去血色的唇阵阵轻颤着,这一刻她的心像是被千刀万剐了般,一阵阵抽疼。
现在的她,全身无力,已经再说不出任何安慰自己的话。
白翊看她的眼神,厌恶又冷漠,似乎是真的已经厌弃她了。
而她,却像是狗皮膏药般,死粘着他,招他恨,招他厌。
现在的她,和以前的原主又有什么区别?
自嘲的笑了笑,云芷心底一片冷绝:“难道不是三殿下追来的么?我可没让三殿下过来!”
白翊冷瞥了她一眼,旋即大步踏出客栈的门,袖中拳紧握,强行让自己的理智可以维持的更久一些,最终厉喝道:“收兵!”
客栈外的搜查兵一脸错愕,没搞明白里边刚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将一切看的清清楚楚的,或许只有青鬼卫。
“哒哒哒!”沉重的马蹄声渐行渐远。
云芷大脑一片空白,无力的靠在桌面上,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
清醒着的白翊,也同样会狠掐着她的脖子,让她重复感受到那份窒息,也会将她狠甩在桌面上,不顾她是否会疼。
变了,一切都变了。
她努力想去做的事情,到头来,只余可笑与空谈。
现在,对那个男人而言,她云芷,就是一个多余的存在。
那掌柜在一旁目睹了一切,打心眼里心疼云芷,这会儿见她丝毫不动,走上前来,小心翼翼的问了声:“侍主,您没事吧?”
“没事。”云芷声音哑然的回了句,而后轻轻挪动身子,往前迈出一步,腰肢却传来一阵剧痛,令她脚步有些发软……
她纤细的手指紧捏成拳,故作镇定的缓缓挪着步子,一点点走出去。
掌柜在后边看着她举步艰难的样子,更加心疼,想走上前去搀扶,又感觉不合适,只能一直看着她,默默叹着气。
还没走出几步,云芷忽然顿住,脚下一个趔趄往后退了步,喷出一口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侍主!”掌柜吓得不轻,急忙冲上前将她扶住。
其余的青鬼卫也慌忙冲下楼来。
掌柜大喊道:“有没有医士!快来给侍主看看情况!”
两个女医士立即跑过来将云芷接过搀扶上楼去。
她一昏倒,整个客栈内乱成一锅粥。
得知消息后的凌夜,完全不让人扶着了,一路自己扶着墙趔趄着走进云芷的房间。
瞧着女医士正愁眉不展,心里生出了不好的预感:“她怎么了?是不是被白翊重伤的?!”
“侍主身上的伤都是轻伤,只不过……”
“他还当真敢再伤云芷?”这句话,凌夜几乎是吼出来的。
“去他娘的!老子不管他现在到底想如何,伤云芷就是不行!”骂完,又趔趄着往门外走去。
“阁主。”其中一名女医士叫住他,“现在侍主还在昏迷中,等她醒来,肯定更不愿看到您出事,希望您能冷静一些!况且,您也不是那位的对手啊!”
“砰!”凌夜一拳垂在门上,脸色逐渐阴沉下去。
痛感,让他稍微降低了内心的怒气,变得清醒了一些,沉声道:“你刚刚说,她身上只受了轻伤,那她昏厥吐血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女医士声音很低,显得很没底气:“侍主情绪波动较大,应该是悲极了才会如此。我等只能想办法将侍主的轻伤治好,她的心伤我们没办法,只能靠她自己走出来!”
站在床前,凌夜摇头轻叹。
刚刚是他比较的冲动,想去找白翊理论,可一会想起当初白翊交代他的那些话,他心中便明了了原本,白翊是想靠他来让云芷死心,但他并未做到,所以,白翊便亲自动手了。
这次下来,对云芷而言,绝对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也不知道她究竟能否从中走出来。
想了想,凌夜又吩咐道:“这件事,你们二人守口如瓶,切忌莫要在她家人面前提及。”
这是云芷和白翊之间的私事,还是让他们二人自己解决的好,掺和进去太多的人,并非好事。
“属下明白。”两名医士点点头。
凌夜这才放心,退出了门。
另一边,皇宫,御书房。
“消息出错?”皇帝听到白翊的答案,龙眸微眯,显然有些不相信,眼底闪过一抹隐晦暗沉。
“城内并无青鬼司活动痕迹,只有一些来历不明的铁甲兵!”
“铁甲兵?是谁的?”
捕捉到关键三字,皇帝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发生了变化,似乎对铁甲兵比京其堂更为上心。
其实在多年前,他还只是个皇子的时候,曾偶然得知父皇在秘密培养一批铁甲兵的事情,但也就那一次听说,之后那些年,他从未见过。
虽然三王弟口中的铁甲兵与他想的铁甲兵或许并非一种,但他心里,多少还是会有些在意。
“臣弟不知!臣弟只是奉命调查青鬼司一事,既然不是目标,便收了手。”
“……”这次,皇帝没说话,有些懊恼的抬手扶额。
以前那个三王弟,但凡有任何不